小鱼儿脸微微地飞红。萧云飞瞥一眼她,牛仔裙下是一双白嫩修长的小腿。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手放在她圆润的膝盖上。小鱼儿咬着嘴唇在笑。他问她笑什么,小鱼儿笑出了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云飞脸腾地红了:“我想、想什么?” “你肯定是想——真不该让小鱼儿上车,误了女朋友的聚会,今晚有苦头吃了!” “不,严格说,她不是我女朋友。”萧云飞道。“不是?”小鱼儿很惊讶。“对,不是。”小鱼儿“哦”了一声,脸上有一种似惊似喜的表情。她瞟一眼萧云飞,没想到萧云飞也在偷偷看她。她登时红霞满面。萧云飞仿佛明白了什么。 路边有一家花店。萧云飞停下车,买了一束红玫瑰。上了车又一言不发地开车,在小鱼儿的指点下,停在她住处的巷口。小鱼儿钻出车,说声谢谢,正要走,他突然把玫瑰递出车窗,说:“给你买的。”小鱼儿手足无措,接过花。萧云飞正要启动车,小鱼儿却把花又塞进车内:“不,我不能要!” “我是真心喜欢你,小鱼儿。” 小鱼儿眼睛湿润了,她好像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萧云飞抓住她搭在车窗上的手。小鱼儿浑身一颤,抽出手,叹了一口气:“走了。”萧云飞连声叫:“小鱼儿……”她都不答应。萧云飞呆住了,直到手机的和弦声把他惊醒。 电话是蓝金子打来的,催他快去玫瑰酒吧。 第二天刚上班,小鱼儿突然接到王主任的电话,赵巧珍凌晨4时死亡了。她着急地问:“死因是什么?”王主任踌躇了片刻说:“比较复杂,高烧一直未退,可能还是外伤引起的并发症:一根折断的肋骨刺入肺部,引起感染,造成呼吸衰竭……” “尸体呢?” “已经火化了!” 小鱼儿立即向萧云飞汇报。萧云飞沉思片刻,问:“有这么简单吗?” “我也感觉不对劲儿。昨天王主任并没有提及断骨伤肺的事儿。医院方面可能是在掩盖什么。” “恐怕不仅是医院在掩盖什么。” “咱们该怎么办,头儿?” “我在担心。如果那女人真正的死因是‘非典’,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萧云飞摇摇头:“咱们是记者,不是市长。” “对了,我想起来了,据那天现场勘察的警察说,那女人房间里有一本书,作者还签了名,也许头一天两人见过面了。” “对呀!”萧云飞去拨电话,同时看一眼小鱼儿,“你真聪明!” 小鱼儿含羞笑笑,忽然说:“昨天,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 “我没要你的花。” 萧云飞正要说什么,电话通了。他问:“派出所吗?我找邢所长。” 邢所长来接电话了。萧云飞问他昨天上午谁出的警,调没调查那本书的作者。邢所长回答,调查了,范教授说,他不认识赵巧珍,几天前他在新华书店搞过一次签名售书,估计那女人是热心读者中的一个。 线索又断了。小鱼儿正要告辞,萧云飞却又叫住她。小鱼儿心慌慌的,偏偏电话又响了。 “你忙去吧!”萧云飞说,望着小鱼儿美丽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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