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了，她抽出了手，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她没事了，只是有点虚弱……谢谢！我会准时回去上班。”杨小姐简短地应答着，放下了手机。
　　“是杜书记？”
　　“嗯。他问我姐姐怎么样了……”
　　十五　月光倩影
　　看完碟片，她再次说她要走了，去附近的宾馆登记个房间。我说，再坐一会儿，天还早着呢！她说还早呀，都１０点半了。忽儿笑道：
　　“我不走行不行？你不是说过，你睡沙发吗？”
　　“没问题。”我表态，又开玩笑，“当然咱们也可以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在一张床上挤挤。”
　　“美得你！”杨小姐嗔道。“你家有壁炉吗？”
　　“你可以想像它有。”
　　“得了吧。咱们还是互不侵犯，和平共处吧！”
　　她把我推到书房里，“你先睡吧，我要洗澡！”我只好在书房的长沙发上躺下。她带上门，进了卫生间。我听到哗哗的水响，心里涨满了冲动的潮水。水声消失了，一阵清脆的塑料拖鞋的声响，她进了卧室，有关门声传来。我折身脱掉衬衣长裤，只着三角裤重新躺下。阳台上很亮，估计月上中天了。远远地传来海潮的低语。
　　我有些累了，闭上眼，看到的却是杨小姐躺在沙滩上的艳姿。此刻夜深人静，她就在隔壁大床上，也许身着轻裙半遮半露，也许一丝不挂，玉体横陈。她好像关了门，但不一定上锁。
　　我的下体起了蠢蠢的冲动，但同时一种不安薄雾似的漫上心头。我想起００７影片中，邦德的许多艳遇，都是美丽的陷阱，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投怀送抱，无不是为了伺机打碎他的脑袋。
　　我睡不着，琢磨杨小姐来的真正目的，还有杜书记刚才打来的那个电话，事情真像杨小姐说的那样，她是擅自来看望我的，没有别的企图吗？
　　我终于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响。我身子没动，睁开眼睛，看见身着白色睡裙的一个倩影，飘到我床前。月光如水，斜着照了进来，薄绡下她的身体玲珑浮凸，像一个美丽的女鬼，长长的黑发垂了下来。我脸上起了一种羽毛拂拭般微微的骚痒……
　　“怎么还不睡？”我神思恍惚地问。
　　“我渴了……”
　　我看见她手里果然端着一杯水。我想“哦”一声，但嗓子里干干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在灯灭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仿佛浮在半空的女声柔柔地说着。
　　“可是，这儿确实没有壁炉。”
　　“没有壁炉火光，月光也可以吧？咱们为什么不能做咱们想做的事情？”
　　她把水杯放在紧靠沙发的窗台上，半跪了下来，仿佛来自雪山的仙女，用凉而清爽的手，抚摸着我赤裸的胸膛，而后是小腹……
　　我再也控制不住，搂住了她。我的五桅船在她丝绸般的皮肤上航行，她圆润丰盈的乳房宛如风中的花儿一样颤动着。她轻轻地吟哦，趴在我耳上说：“程哥哥，我受不了啦！”
　　我心里就像那天夜里充满煤气的房间，而且火柴即将被红红的香火点燃。
　　我推开了杨小姐。　　　（二十八）
　　●海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