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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进来,狗开始叫,小孩露出警惕
晋北的天空真蓝


大众网-生活日报   2003-02-09 06:56:53
shrb20030209

 

  火车在一个黑漆漆的早晨到达原平。一下车,我傻住了,地面没有亮光但星斗满天!几天前在省城还为在天上发现了4颗星星而欢呼,想想,生活真是神经病。
  然而星星只是个预告,太阳才叫伟大。坐在去往旧广武方向的小面包车上,看着黄秃秃光溜溜的平原,一度无聊,第一缕阳光洒在地上的时候事情起了变化。从电线杆到尘土,从枯树叶到一同包车的当地老人的皱纹,被红色浸染,孤苦的老去的都有了生气,伟大的红。
  看见旧广武的时候,我们还在风中。方方正正一座城,立于一段难得连绵的内长城脚下,直面着空旷的平原。这里曾经铁蹄呼啸干戈林立,如今……如今当地女孩每天围着头巾骑着自行车上班去。走进旧广武,尽管房子很破,但早已没有了历史,只是1400多人口生活着的地方。
  一户人家门庭大开,好奇地走进去,越过矮矮的厢房看见蓝天白云。在院子里,大人在收拾高粱,小孩自娱自乐,狗在发呆。陌生人进来,狗开始叫小孩露出警惕,大人若无其事任人参观,不知道这算不算民风淳朴。
  穿越大同煤灰飘飘的街区和小镇,当白云突然出现的时候,离左云县城就不远了。八台子村位于左云县北部,在以长城为线索绘制的地图上,八台子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当地人眼里它只是一个穷村庄。村庄坐落在斜坡上,一排又一排的土房之后就是长城,长城的砖已被当地人剥尽,留下土墙,风吹雨打过,一幅萎落的模样。我们感兴趣的是一座天主教的塔楼。它和一片杂草一起立于山坡,当地人没有人清楚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觉得它除了一身砖石之外还有什么出奇。当然对于一个把猪养在街上的村庄,这种批评是不公平的。
  晋北的天空真是蓝,可是我伫立在蓝天下的风中,却突然想哭。婆娑的泪眼中,出现的竟然是八台子的那座塔楼和旧广武的女孩很小就穿耳洞戴耳环。
  钟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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