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电话线的两端,远隔千里,牵着父母亲与我之间浓浓的爱与 思念。小小的一张银行卡,一头是在外求学衣食无忧的我,另一头… … “喂,老妈,是我啊!” “噢,萧儿啊,怎么啦?” “没什么,你和爸爸最近好吗?我身上没钱了,能给我寄点儿来 吗?” “行,多少?我下午就去给你往卡上存钱。” “不急,老妈,你看着寄吧。你们多保重,我有事先挂啦……” 上大学两年了,我的生活一直处于忙忙碌碌的状态。脱离了父母 的约束,在外面的世界自由驰骋,十天半月不往家打个电话已是常有 的事。老妈为此不止一次地责怪我:“你还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啊!” 可每当我出现“经济危机”时,无论多忙我便又“记起”了父母,打 个电话,银行卡马上就由“贫瘠的土地”变得富庶了。家对我来说, 似乎只是支援经济的后盾,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努力,负什么责任,尽 什么义务,直到有一天…… 那天,又是我格式化的电话,打过去是妈妈的声音,奇怪的是这 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答应的干脆,她说若不急等用钱,是否能过两天 再寄。我撒娇说就要饿死了,妈妈无奈地对着她这个调皮的心肝宝贝 女儿笑了。我原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半个月后的一个电话 又让我陷入了迷茫。临放假的前几天,我打电话告诉妈妈我的放假时 间,令我吃惊的是,妈妈没有像以前一样惊喜,反而淡淡地说这几天 她和爸爸都有事,不能去接我了,让我自己好好考试,我纳闷这是怎 么了,但粗心让我没有细想。 站在火车站出站口,我一眼就看到了可爱的老爸,可妈妈没来, 我迎了上去,像只小鸟叽叽喳喳开了,没给爸爸一句说话的机会。直 到我累了,他才开了口:“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医院?”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一股不祥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猛然间,我 像是在睡梦中惊醒一样,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嗖”地闪过,我不敢也 不想将哪个可怕的念头留住,可那个念头还是随着爸爸的话又转了回 来,而且还强行霸占了我的记忆。 “前几天你妈妈有病去做了手术, 想想你快考试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了 妈妈为什么那几天没去给我寄钱,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没和爸爸去 接我……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里裹着一张苍白的脸,手臂无力地垂在 床边,上面还绑着塑料管子。那是我的妈妈吗?那是昔日那个健康美 丽的妈妈吗?我不相信。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变得消瘦了,苍老 了。妈妈见了我,无神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光彩,开口第一句便说: “你打电话那天我得做手术,所以第三天醒来后才催你爸爸去给你寄 钱。没耽误你用吧?幸好用银行卡方便,几秒钟就汇过去了,要是去 邮局寄呀,一定得耽误了。”“没事,没耽误。”我说着,泪水不知 不觉就流了下来…… 爸爸说经过5个多小时的手术48小时的昏迷,妈妈被推出了手术 室,醒来问的第一句就是问给我寄钱了没有,她想我,她想见我,那 一刻,她放心不下我!爸爸说,随着我回来的日子逐渐近了,妈妈却 犯了愁,她不愿我见到她这副样子,那一刻,她怕我伤心…… 在外上学的我衣食无忧,像只快乐的小鸟整日自由自在地飞翔, 有时因为贪玩,甚至忘了回家。只有自己饿了、累了,却又找不到食 物的时候才会想起家。那张小小的银行卡便成了我和家联系的纽带, 而妈妈从来没有用它来束缚我,反而把我当成那只想飞得更远的风筝, 尽量地把线放长、放长,让我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我终于知道,那张小小银行卡这头牵着我,而那一头牵着的是妈 妈。它牵着妈妈的心,妈妈的情,妈妈的爱,妈妈的希望,那是一样 的血肉相连,割也割不断,那是一样的情意绵绵,说也说不完…… (山东经济学院第110号“联网通用社会监督员” 关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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