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个活泼大方的女孩,她的微笑能感化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而我也正是这些人中间的一个。与兰相识,是在开学后的一天。快要去上夜自修了,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穿着鞋子。还剩五分钟,我抓起课本直冲教室。“嘭”地一声,我把一位女生撞翻了,我正欲去扶她,她轻轻一拂灰尘,朝我一笑,飞也似的朝教室跑去,留下一个淡蓝色的影子给我。 宿舍里,偶然听到舍友们在谈论她,耳朵不禁伸长了些:“听说三班有位蓝色美女!特靓!”麻子说。 “我也听说了,而且还特有性格。”老虫附和着。 我心里美滋滋的:“是啊!她的笑既甜又大方,声音也蛮好听的,特别是一头乌黑俏丽的短发,真是……”突然才发现,一宿舍的人都在张大着嘴巴盯着我。不由得脸一红,发觉自己太失态了。连忙收口,但为时已晚。 “老实交待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海飞丝”故作正经状。 “就是,想不到他一声不吭,竟然捷足先登了。你和她在哪遇见的?见过几次面?都说了些什么?”麻子审犯人似的询问。 我无奈地耸耸肩:“没什么,只不过见过一两次面而已。” “见过一两次就夸得天花乱坠,你该不会真对她……”老大夸张地瞪着双眼。“想不到我们的冷君子也会动心啊!唉!可怜了我们班的一群班花们,说不定听到这个消息后得两个礼拜挂着泪花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要行动,得赶快哦!好女孩可是人人都喜欢的,譬如说我。”“海飞丝”习惯性地一甩头发,以示潇洒。 “哪会,哪会呢!”我想我的脸肯定红得可怕。 去文学社上课,又遇见了她。等她坐下后,我悄悄地、装作漫不经心地坐到了她旁边。她时而托着腮陷入沉思,时而飞快地转着她手中的圆珠笔,时而会掩嘴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 “Hi,方岩,借你的笔用一下可以吗?”是……是在叫我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我确信,是在叫我。 “给……给你。”我声音有些抖,她朝我感激地一笑,差点把我醉死过去。回过神来,忽然想到,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她一直注意着我…… 有人说,黑夜可以给人力量,我借着这黑幕,写了一封似情书、又好像不是情书的信。第二天,我把信放在她的桌洞里。我原以为定是石沉大海,不料,放晚学时,我竟收到了回音: “方岩,你好!有幸拜读了你写给我的信,你的文采使我羡慕不已,同时也谢谢你的夸赞,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俗话说:合则来,不合则去,让我们一个月后再见分晓吧!你的新友:兰。附:明天一块去教室,好吗?”真是个神秘又可爱的女生。 自此,她的热情与活力早已将我心中的冰山融化,每天的小纸条传达着我们互相的鼓励与问候。我们畅谈人生与哲学,评论球星与歌曲……快活极了! 一天晚上六点钟,我准时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走来。蓝色碎花连衣裙显得活力、青春而又不失优雅。漫步在林阴小道上,她仰起脸问我:“岩,你喜欢打球吗?” “一点点!”其实我连篮球是几个人打的都不知道。 “我好喜欢篮球。我喜欢篮球场上那紧张的气氛,看球员挥洒热汗,听观众齐声呐喊,感受激情的膨胀,那种感觉好奇妙。”她的眼中满是激动。这更使我窘迫起来——使她陷入独角戏的境地。 在书报亭里,我的所有财产变成了一叠篮球杂志;一上体育课就开溜的我打起篮球竟也像模像样了,再加上我天生的资本——海拔188厘米,我成了我班的主力队员。年级联赛中,我更是卖力。每当我投进一个三分球,回头寻望时,总能在茫茫人群中找到那蓝色的一点,她给了我信心,给了我勇气。 展开她传来的纸条,我逐字品味:“岩,你的球打得真精彩,以前那个看似弱不禁风,沉默寡言的你不见了,我真为你高兴,别忘了,学习也要加油哦!兰。”叠好还带着香味的纸条,把它夹入我最爱的书中,我翻开数学练习册,开始向题海游去…… 今天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在学校的小桥边愉快地彼此交谈: “兰,月考,我挤进了年级前二十名,你呢?”我有些得意。她微微一笑,哦!我忘了,她一直是年级前十名的保持者。 风微微地拂着,阳光透过树枝斑斑点点地洒到地上…… 编辑/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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