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性情李亚鹏:真诚的态度打动人心
韩蓓
来源:青年时报
200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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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报讯:这个盛夏其实并不比往年的短,但站在秋的裙裾边缘再回首,似乎又不觉太长呢!夏天来杭州的明星一拨接一拨,不过真正让我记住的就一个——李亚鹏。可能是因为这两个月我们见面的次数挺多,交流顺畅。还有,就是他每一次都很真诚的态度实在很打动我。 在最近一次去见李亚鹏之前,我正在看一本号称“北京小资完全读本”的书《我是时尚穷女人》,里面有一个章节名字取得很有趣——“我与偶像之间的一场类似恋爱的故事”,第一段就写到李亚鹏:我喜欢他黑发飘逸的样子,眼神里闪过的忧郁,我喜欢他英俊高大的样子,笑起来嘴角的弧度。这样一段有点儿俗的描述却很能代表“喜爱”的心声。 我也很喜欢李亚鹏,更确切地说是喜欢那些青春偶像戏中的李亚鹏,因为我们大部分人对他的认识是从那儿来。从他的第一部电影《青春作证》,到后来的《歌手》,到第一部电视剧《北京深秋的故事》,以及越来越被大家熟悉的《京港爱情线》、《将爱情进行到底》、《笑傲江湖》等等,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兼一个娱乐记者,我始终关注着这个男演员。那个脸上稚气未褪的“残疾青年”、那个所有大学女生都曾梦想过的阳光男孩,那个“脸上干净得一如秋天的庄稼”的年轻人,如今终于和我们一样,经过岁月之手的摩挲,淡定而成熟地坐在我面前,用沉静的眼光、很厚的声音和我交流,间或,可以从他坦荡的笑容里捕捉到一丝灿烂。 听说我要写很长的文章,他说了声“天!”,但那天我们聊得很顺,至少我这么认为。 自从看了李亚鹏做客《艺术人生》的节目之后,就感觉他特别属于那种性情中人。对过逝父亲的感情曾被他述说得那么真,也亲眼看见他和哥哥一块儿默契地面对旁人。如今,重亲情的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人就是母亲了。他说现在已经把妈妈接到北京去住了,“我妈妈60岁了,平时她一个人在生活上一定感觉挺孤独。我鼓励她去考驾照,自己开车,找些事做。”当然,因为工作太忙,现在他很少有机会和妈妈好好交流,也因此会感到内疚。“说到底我们的内心是很在意亲人的,所以会有愧疚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常常会令我扪心自问,真是那样! 你还可以从李亚鹏不经意的言谈中触摸到他的这种“情意”——“每天我都遇到好多新面孔,然后又分开,不知什么时候再见。我总是尽量给人家一个善意的印象,在很短的时间里主动减轻人跟人之间的隔阂,我觉得这点我做得较好。” 李亚鹏说他很注重和媒体、和影迷的关系,这一点在我第四次请他接受采访时展露无疑。当时我说李亚鹏我又来了,你会不会烦啊?那会儿他正蹲在地上和秦海璐说话,他好像挺爱蹲着,这个动作我在片场看见多次,让我想起《阮玲玉》里的梁家辉。我告诉他想跟他做一篇很长的采访,他笑着问那要多久,我说三四千字吧,反正咱们能聊多久就多久。他说那咱们找个角落吧。 他说还是喜欢纯情而干净的情感戏,这和他给我的感觉很吻合。 为剧组拍剧照的摄影师有一天特兴奋地告诉我,李亚鹏在戏里(他正在拍摄都市文艺剧《谁都会说我爱你》)和秦海璐有好多激情戏。激情戏?搁时装剧里真不算有多稀罕,不过出演的主是李亚鹏,有点儿新鲜,如果我没记错,他从来没在影视片中有过激情尺度的表演。 直奔主题地谈这个话题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但人生总有许多无奈的事,比如我们大家或多或少都抱有猎奇心理。 拍戏辛苦的痕迹从李亚鹏的脸上很清晰地就能看出来,和一个多月前比,他人瘦了,有时可以感觉到他的疲惫。听见我说这个话题,李亚鹏倒神态自如。“其实作为一个演员是不排斥激情戏的,演戏对我来说只是工作。但对于个人是有喜欢和不喜欢之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不喜欢的。目前我还是喜欢比较纯情的表达方式,从我的审美说,我喜欢那些干净的、清纯的东西。至于现在很多戏里面那些特别激情露骨的表演,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年纪再大一些会不会有所改变,但目前我还是喜欢纯情一些的。” 他其实很在意朋友,但深知朋友需要“苦心经营”,这对每天连轴转的他真是一种奢望。 不知道是他的长相还是他塑造的那些形象,反正李亚鹏给人的直观感觉很仗义,于是我们不可避免地谈到“朋友”的话题。他说了句很无奈的话:“朋友是需要花时间去经营的。”脸上也是一份显而易见的无奈。“当演员最大的损失是——没有了自己的生活。虽然我的朋友越来越多,但这五六年我都没有那些有很多交流的朋友,大部分都是些工作上的朋友。原始意义上的朋友越来越少了——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现在很难找到。” 其实环顾左右,谁都有那种特别想倾诉的时候却翻遍电话号码遍寻不到一个合适的人的慨叹。李亚鹏很直率,他说出名之后朋友当然越来越多,但好朋友还是上学时的几个。“现在很多朋友之间都是有利益关系的,真正能为对方舍弃一些,交这样的朋友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很奢求的一件事。应该说和我熟的朋友很多……我现在可以做到的是,赢得大家的尊重。”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莎朗.斯通说的一句话:“成熟就是优雅而有尊严地做自己。”李亚鹏真的长大了。 我一直想问问他的感情,又不显得那么“三八”或“狗仔”,做这件事令我有些尴尬。 “我们可以谈谈你的感情吗?比如说你向往的那种。”说这句话令我有些窘,但李亚鹏的态度令我放松。此时的他侧过高高的椅背靠在一面墙上,已喝完一杯白开水,他说“我说话轻点儿”,因为嗓子不太舒服,好像有点儿发烧,但还是准备点上一支烟。我盛情邀请他抽台湾烟“520”,过滤嘴上是心型的、形式感很强的一种漂亮香烟,他笑着说“这烟台湾话叫‘我爱你’”。现在想来他真是很有礼貌的一个男人,我甚至忘了问他抽烟是不是只认一个牌子。 “相对来说演员的情感空间很小,接触的人并不多。不管你愿不愿意,爱情在生活中都只是占着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我现在20岁,大概还会有那种向往中的爱情,但现在不会,现在我知道什么是事世无常。”因为自己的父母一直很恩爱,李亚鹏也向往美好的家庭生活,直言自己喜欢孩子,“我很在意这些。你知道吗?是那样一种向往,即使自己永远都没有。” “我觉得人的本性不可能改变,也许成长之后只是把感情和浪漫藏得更深了。对于爱情,不管我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都觉得它永远是美好的。我不喜欢听人抱怨。”他说自己在爱情中相对来说比较被动,我问他现在有没有恋爱的女友,他很干脆地说“有”,并补充道:“我对待每段感情都很认真,虽然我说事世无常,不能预测将来,但现在是对这段情感充满希望,有爱情的时候就像是生活充满了动力。我不会因为谈过几次恋爱就受到打击,就疲了……如果一个60岁的老人对爱依旧能抱着热烈的情感,我觉得那是最浪漫的事了。” 他说自己做人不是靠八面玲珑,而是学会凡事忍让一些,受点委屈没什么,只想真诚地与人交往。 我从书上看见一种说法,说O型血的人很正直、很乐观,但对自己或他人要求也很严格。问李亚鹏一路走来的演艺路上有没有感觉特别受到伤害的记忆,他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但不愉快的事肯定有”。“我有我的解决办法,基本上都会转化得令大家比较满意。” 1996年那阵子,李亚鹏还没红,在两个剧组串戏,遇见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制片,态度较恶劣(其实算是很恶劣了),对他说了许多很难听的话。“当时我刚下飞机急着往剧组赶,又没车了,就打了辆车开了十几个小时,花了1000多块钱,你知道那时我还没什么钱。结果是,李亚鹏自此再也没串过戏,但也以自己的行动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后来人家主动为他加了2000块钱,这是极少有的事,“那时我觉得我赢了”。 我问他觉得自己这样的个性适合呆在演艺圈吗?他说从性格上说“不喜欢”,但从能力上说“可以”。不过他承认这个圈子有虚荣、做秀的通病,“有时候是不自觉的,浸到骨子里的”,“我从前没这毛病,现在有时候也会做秀,是你的职业让你不得不这么做”。 想到“令狐冲”遭遇的骂声,我问李亚鹏介意别人怎么说他吗?他说刚进演艺圈时很介意,现在当然不会了。“我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比如你现在采访我,可能你问问题时很随意,但我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考虑过的。”但他承认自己不愿被一些形式的东西所束缚,因此在别人眼里看似我行我素。而且他有自己的做人准则,不喜欢的角色或题材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愿演,比如同性恋,“我只愿把我能力范围内的事做好,不想算计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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