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外衣　起满了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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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外衣　起满了毛球

来源：北纬二十度 2003-01-07

《起毛球了》Fluffy Rhapsody
台湾　2000年
又名：《恋爱回游鱼》
导演：吴米森(吴文钟)
主演：张家慧
　　　蔡振良
　　　易智言
片长：60分钟

　　我想我是迷上了这部电影。确切的说，我迷上了万，妙妙，广告男孩，阿眉以及他们的生活，不，是他们的生活看起来的样子。为什么我会迷上他们生活的样子？因为那永远和我无关，不是我生活范围内的事。每个人都有偷窥的欲望，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把头伸进另一种生活方式，试图了解那部分人的想法，这其实是一种无望的行为，可是我已经对猜测著了迷。

　　“一定有一个真正的自己，委曲求全地躲在自己的体内，无法和自己相会……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自己，於是不断寻找藉口……自助旅行、改名字，和年轻女孩睡觉……想尽办法把自己吐出来，可是总会口渴，总是要喝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把自己又吞了进去……。”

　　万是这样说的。

　　会在发廊前被洗头妹搭讪：

要不要洗头？
不用，我家里有热水。
要不要洗澡？
我感冒了。
吃药了没有？
I'm a doctor。
and I'm your babe。
I know。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
我通常不大穿衣服，因为我怕起毛球。

　　万是一个牙科医院毕业的学生，没有去工作，和一个漂亮空姐阿眉住在一起。有的时候，他会接到妙妙的电话，他会低低而简短的说，你在哪里？好了好了，我去找你。然后他问睡著的阿眉：你要不要吃冰激淩，我去买，你不要吃我可要哦。哪有人会在半夜要吃冰激淩的？“可是阿眉对我半夜三点出来买冰激淩并不怀疑，也许她在巴黎和纽约都有小男朋友吧。”万这样想。看到万讲电话的样子，我想：也许全世界的背叛者都是在半夜用这样的语调和另一个女人説话吧。

　　妙妙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

　　应该说，我喜欢一切行为叛逆却又对自己很迷惑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和我完全不同。像我这样的女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为知道），被物质欲望奴役，不翘课，坚持上晚自习，只看信号高频什么的。甚至人也自私的一塌糊涂，好像哪怕有一点影响自己前途的事都要赶尽杀绝。像台机器，面目冰冷，言语可憎。所以我喜欢妙妙，她像一只小动物，放纵的，却又是迷惑的。

　　妙妙称自己是女同志，刚跟女朋友分了手。她说：她迷上了万。是因为万身上的特质，但这并不代表她接受了异性恋。因为她相信万的这些特质在其他男人身上无法找到。妙妙的吻热烈而温柔，万问：你确定你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妙妙作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并且，她的眼睛明亮而无辜，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阿眉在家的时候，万一边吃泡面一边看妙妙拍的广告。这支广告相信你也看过：“他不吃水果。我在他口中发现了水蜜桃的味道。也发现了背叛。万的那个漂亮的妙妙，那个女同志妙妙，就这样子和一个男孩子不停接吻，在电视里。

　　“妙妙说她的内裤起毛球了，我想我真的有点爱上妙妙了。”

　　“每天洗澡从来没洗乾净过，每天的咖啡也从来没有让我清醒过，如果可以换个身体，好想喝豆浆。”

　　“听说过了三十岁生日的几个小时内将被自己谋杀……，被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谋杀。不过别难过，四十岁生日时，他…… 就是取代你的那个他，你会自行了断的……然后又被另一个自己取代。”

　　“这一切都曾发生过。你躺在这里……”

　　阿眉总是在飞。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和妙妙在一起，虽然我并不想离开阿眉。妙妙和我，像所有住在一起的人一样生活。我曾骄傲的说，我是女同性恋终结杀手。可是我其实并不在乎妙妙是不是真的是女同志。

　　这一切都是它表面看起来那个样子吗？

　　妙妙在片中说，假戏真作好恶心，但在肉体接触後，我却因爲身体上的迷恋而产生思念，而思念会不由自主的蔓延开来。

　　还有，那么那个拍广告的男孩子为什么不停的寻找妙妙呢？那个当警察的男生又是万的什么人？我有些迷惑了。不管了，我不愿意想那样多了。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起满了毛球。爱情也是。这个名字也许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些吧。

　　关于这部电影，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有些著迷，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