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冒充一回小资,就像准备把文章的题目叫做《六月以及一切过后》,明眼人显然知道是从小资的《八月以及一切过后》中直接抄袭而来,或者说显然是利用了美国摇滚乐队“数乌鸦”乐队1996年的成名大碟的原名“August and everything After”。
我在家狂听唱片,听动力火车,听朴树,听许美静,听袁惟仁,听张惠妹。坚信“极少主义”的我会把它们不知道听多少遍,或者说直到厌弃才为止。而我喜欢的还是小资书中的那张《克莱因蓝》的碟片。
这样的唱片其实是听不懂的,香烟、啤酒,还有无尽的思念,这就是我的六月。陪伴我的还有一本非常别致的音乐评论集《克莱因蓝》。如果硬要从书中找出一些关键词的话,那么一定是爵士乐、爱情、电影、夜生活、互联网什么的,伴随的还有性爱、吉他、心情、冷面舞会、流行、浪漫派、理想主义、柠檬七喜、投机分子和爱断情伤。
很遗憾我没有早毕业两年,否则我可能已经在南方的媒体和美丽的MM一起小资,而不会像今天一样在家疯狂地做着主编的梦想。喝着北京的燕京啤酒而不是屈臣式的汤力水,一个人在潜水艇般宽大的双人床上梦游,等待一个不可能等待的半夜邀请电话。
是《孤独的汤力水是可耻的》这篇文字让我开始关注小资青年,这个喜欢在文章中胡乱串起爵士和村上春树的家伙,其实可能跟我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不懂音乐的家伙。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音乐文字所具有的绝对杀伤力和超快感的感染力。好在我没有见人就说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好在我没有见到漂亮 MM就推荐杜拉斯的作品;好在我不是一个绝对的轻舞飞扬迷;好在我还喜欢罗兰·巴特和韩剧;好在我还有自己一贯的小镇青年的纯真梦想,否则的话我真是愧对小资。如果有一天我们偶然相遇的话,我一定会说:你才是真正的小资。
我该走了,而不是在这里留恋或者叹息,酱紫喜欢在一旁提醒我。这样无聊的夜晚只有《克莱因蓝》可以让我得到恍然大悟的感觉。没有在温柔乡里慢慢死去的薄情,只剩下了梦想的躯体庞然大物般僵硬在那里,我不做酒鬼很多年了,却始终找得到这样的感觉,这是一种怎样的残酷呀。
当太阳的光照缓缓移向北回归线的时候,炎热的六月以及糟心的世界杯也结束了,存在主义的我彻底爱上了理想主义的《克莱因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