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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没有西游再可以大话

北京青年报   2001-08-24 16:35:20

 


  在走红多年之后,香港喜剧明星周星驰似乎突然在今年得到前所未有的青睐,不仅有好莱坞买了他的电影,内地黄金时段电视广告片中,也尽是他的身影。他也一改从前对公众的低调,配合广告商到内地四处行走。本周到北京的他不仅引来影迷的尖叫,还有媒体的热烈追捧。为此有人说,“周星驰热”终于从地下浮出水面,其中的缘故值得探究,而更多的一些人则认为,商业色彩 
这样浓厚的热闹,意味着“无厘头”时代的终结。

  自此不提周星驰

  似乎到了不能不说一说周星驰的时候了,这次不是因为他红,而是因为他红得有点不像话。早先周星驰的红,是三五知己间提起便会心一笑那种,如今他的红,只怕是令人骇笑的。就算你真的那么喜欢一个人,也受不了什么茶什么机的整天拿这个人拙劣地套着他的名作在你眼前耳边地聒噪,那点意思已然被“造”成不好意思。何况要是不喜欢呢?偏生一向低调、神秘而反叛的周星驰,现今恭顺地应各种商业要求殷勤地抛头露面,那场面好不热闹!红了十几年,现在才被人当个宝似地捧起来,不知内心一直为事业的失意而烦恼的周星驰作何感想。

  没有人能像周星驰这般地生得蹊跷和生不逢时,他的喜剧创作在所谓文化圈中被一方捧得极高,认为是后现代拼贴和解构的经典之作,另一方则将他贬得一文不值,认为是市井无赖的无聊玩笑,这样极端的争论从学界到民间从未停止。而似乎公众对他的热情也总是慢半拍甚至两三拍:他的票房惨败之作《大话西游》在他心灰意冷的两三年之后在内地形成火红的暗流,甚至在网络上成为流行的经典,从九十年代中后期起,“大话西游”式语言是都市中最为时尚的话语方式;但直到前两年才有人出了《大话西游》宝典,才有媒体开始研究“无厘头”现象,到今年才有广告商瞄上“至尊宝”,一个人的作品十年后忽然成了几乎烂大街的流行,不知是不是他太前卫?这些,都是周星驰无法不被称为现象的理由,这其中的荒诞感实在不亚于他的喜剧中的荒诞。

  一种花开到荼糜只怕不是开始而是结束,现如今满天飞的周星驰与其说是周星驰热的全面公开,还不如说是其全线退败的开始,这其中除了慢了不知多少拍的无原则炒作带来物极必反的结果之外,现实中那个“周星驰的时代”正在过去:周星驰影片那种极具反讽精神的后现代解构经典的方式正日渐成为用烂了的、庸俗的搞笑方式(看看电视里的周星驰广告和好莱坞正流行的喜剧片样式就知道了);同时年既不惑的周星驰开始认真,告别自己的“无厘头”时代,他称自己感兴趣的是励志的题材和特技与功夫的结合;而网上的大话西游迷们已开始了别的解构经典的话语方式如“小鸡过马路”等……在这样的时候再来谈“周星驰现象”,无疑滞后而可笑。

  原本做这样一个版的初衷是想探讨一下“周星驰热”中的一些话题,比如这种慢几拍的“热”与“无厘头”时代的渐远的差距,比如网络上“大话西游”的话语方式的流行和演变,比如为“周星驰现象”画上一个句号。然而当编辑把组的稿子收上来的时候,发现喜欢研究周星驰的作者们还是难抵对他的热爱,不肯冷冷地为他作结语。或许这应算做是周星驰的欣慰吧。并且由于版面的限制,我们只能刊出有限的文章。但无论今天的文章是否够独到、是否够深入或够客观和有前瞻性,有关周星驰和《大话西游》和无厘头的话题,至少目前该告一段落了。(文/本报记者刘净植)

  周星驰的语言和文化的标志

  “周星驰,我们很熟悉,所以不用多说了;周星驰的电影,我们很熟悉了,所以不用多说了;周星驰的语言,我们也很熟悉,所以也不用多说;既然什么都不用多说了,为什么还要写这篇文章,总该给个理由先吧,至于这理由……我们也很熟悉,所以也不必多说了。”

  这段话,虽然无法确切地表达周星驰银幕语言的风格,但基本掌握了他的要领——语言在他的电影中,并不是要表达某个意思,而是在说的过程中展示自己的情感,换句话说,如果用传统的语言定义来衡量周星驰,那么他的大多数语言都将列入“废话”的范围。

  “废话”真的很没用吗?当然不是。

  -废话和废话的用途

  《大话西游》中瞎子为了帮助至尊宝(周星驰)而被妖怪所杀,至尊宝义愤填膺,准备与妖怪决一死战,而后却发现瞎子起身跑了。至尊宝瞪大眼睛问:“瞎子,你不是死了吗?”瞎子说:“帮主,刚才我是装死的。”至尊宝打了个响指,说“I服了you”。观众在听的时候首先会哈哈大笑,然后明白地知道了人物的心情,这句话既不通语法又没内容,但没有比它更精妙的句子了。周星驰的语言跳出了语言内容的功用性,而成为直接宣泄情感的工具,所以此刻他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俚语的儒家色彩

  周星驰在语言中使用了大量的俚语,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儒家风度”。这一特色在古装片中显得更为突出。如《九品芝麻官》中,最后公堂对质的一场戏,周星驰总是滔滔不绝让对手应接不暇,大俗大雅,跌宕起伏。

  提到这儿的时候,不得不提及另外一位洋笑星吉姆.凯瑞,两人虽然同被称做“无厘头”喜剧的巅峰人物,但看过吉姆.凯瑞的中国观众都会不约而同地产生一种感觉——太肤浅,闹腾,耍活宝;而周星驰则给人以很有文化的感觉,所以周星驰拍了几部很有名的斗嘴片,《算死草》、《九品芝麻官》、《威龙闯天关》,几个角色要么是著名的“古代律师”,要么是“古代的公诉人”,在多场法庭戏中,周星驰文白间杂,配以大量的现代土话和幽默,穿插成机智风趣又通俗易懂,甚至是耍点小聪明的台词。

  即便是《鹿鼎记》中,像韦小宝这样的文盲青年,在拍马屁的时候,依旧显出一派儒雅之气,令观众的佩服之心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特别是这其中大多数理由实属狗屁理由,但经周星驰义正辞严地说出来,不但产生了强烈的喜剧效果,而且给人们的传统思维倒了个。周星驰影片中含有广东话的口语特点,无厘头影片常歪曲一些日常用语本来的意思来产生喜剧效果。周星驰在《食神》中将“看招”变作“看蕉”,而影片的打斗场面发放的不是刀剑招式而是名副其实的香蕉。

  -世俗和平民文化

  周星驰塑造的大多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小人物,他们身上带着很多毛病,有的甚至有些低俗。但他们都十分善良,十分渴望过上更美好的生活,即使是像韦小宝这样的“市井小无赖”也是义字当先。所以周星驰吸收了最平凡的人物语言,那句最典型的“我走先了”的倒装句,在粤语中是很常见的,只不过将其搬上银幕,在各种文化间传播时,便成了极其有趣的语言。

  当然,一个来自平民的小人物是不可能脱离他的文化背景的。所以,作为一个平凡而完整的市井青年,周星驰还不时要在影片中骂几句人。

  更重要的是,周星驰的语言已经成为一个特殊的文化标志和商业标志,这种建筑在平民基础上的世俗文化,既强烈地表达了小人物的情感,更体现了一种人文关怀——带有一些自卑的渴望向上的一大类平民形象。正是这种文化和商业的成功嫁接,才使我们看到了许多亲切的形象。

  所以,废话并不一定都没用,要看是谁说的,更要看是说给谁听的。

  顺便要和大家交代一句的是,周星驰的影片大多有两个版本:国语版和粤语版,粤语版基本上采用的是周星驰的原音,但国语版则由好几位配音演员在不同的片中扮演。

  不过大家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大话西游》、《九品芝麻官》、《鹿鼎记》系列中给周星驰配音的石班鱼。这位仁兄嗓音尖亮,特别是在处理周氏笑法时,不仅吸取了周星驰的精髓,还在某些指标上超过了“星爷”。在处理大段的对白中,往往是一气呵成中间绝无半点磕巴,所以内地的很多星迷都说,周星驰能够得到这么多观众的爱戴,和石班鱼的功劳是分不开的。(文/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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