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各找各的乐子,可一部凄美的《橘子红了》还是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是关注归关注,喜不喜欢却是另一回事了。有朋友就曾感慨,“这只‘橘子’酸涩鲜甜、味道十足。”但对这只‘橘子”浓郁的味道,有些人上了瘾,有些人却难说喜欢。《橘子红了》的热播和第五代导演的京城大聚会,引发了人们对第五代导演中惟一知名的女性——李少红的关注。说句实话,无论是《四十不惑》还是《红粉》,李少红都让人误会,她的细腻、婉约被剑拔弩张的英武气遮掩着,让人觉得她很女权。转机是从《大明宫词》开始的,之后《橘子红了》又姗姗走来,如出一辙的凄美无比、如梦似幻,这种味道让人想起一种名叫“小资”的情调。 编者 橘子之涩《橘子红了》是个四不像 一位知名度颇高的导演说:“我看了几集,但是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少红1994年拍了电影《红粉》,一片骂声后就又拍了电视剧《雷雨》、《大明宫词》,我觉得少红这些年总是在电影和电视剧之间徘徊。少红的《橘子红了》要比一般的电视剧强,其中还是能看到一个电影人拍电视剧时的顾虑:服装要一流的,音乐要一般人听不懂的,画面要精致的。但与此同时,我看到更多的是为讨好观众做出的妥协:近代版的类似婚外恋的故事,近乎停滞的故事节奏,以及纠缠于怀孕了或者没有的简单线索。服装、音乐、画面不是一部作品的灵魂,少红想用这些来证明一个电影人的水平,但是她却忽视了核心的内容。其实老百姓对电视剧最本质的要求就是好看,太过注重自己的个性,太想极端地表现自己的思想只能用电影。我的周围有一些人也是看了几集《橘子红了》就不看了,因为他们不想在一种原本是娱乐的方式中用缓慢的速度找到一种也许只有电影才能赋予的东西。” 橘子之鲜《橘子红了》是一种创新 身为央视影视部主任同时也是《橘子红了》的总监制之一的冯骥说:“全国每年有那么多的电视剧,有非常写实的,也应该有像《橘子红了》这样非常讲究艺术水准的作品。观众有一个习惯的过程,中央台也有一个责任,就是不断通过各种方式来提高观众的审美水平。《橘子红了》中有很多新的手法,这些手法运用得好不好,是见仁见智的。” 冯骥说从《橘子红了》创作到播出,有两点是主创人员心里不太有底的:“其一,故事追求的风格。《橘子红了》的故事性较弱,整个故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当然,这样的结构和片子的风格是统一的,但是跟观众的收视习惯不能对路,如果故事推进得稍微快一些,应该会更符合大众的欣赏水平;其二,就是在处理写实和虚化的关系上。《橘子红了》的美术、服装、发式都没有准确的年代感,是非常虚的。还有地域,谁也说不上这到底是在哪里发生的故事。观众有一种收视习惯,一般都会对应式的欣赏,大家会想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到底是不是真事?那个年代的人是不是穿那样的衣服、留那样的发型?但是从艺术创作的角度讲,这会为创作者提供更大的空间,没有这样的限制,艺术家的想法才能充分地展现出来。” 橘子之酸《橘子》比不上《大明宫词》 一位30岁左右的公司职员说:“以前看过《大明宫词》,那部电视剧真的像宣传得那样很唯美,再加上题材大气,让人在享受画面的同时还能感受到女人在那样的社会、那样的官场中的境遇。相比之下,《橘子红了》只是纠缠于传宗接代上。而且我不明白导演怎么把里面的人物都弄得像是怀孕的秋菊一样,周迅的个子不高,穿上那样的衣服更显得矮小。还有那些音乐,有点故弄玄虚,有时候一个女声‘啊’个没完的时候,我妈还以为我在看《聊斋》呢!总之,我觉得这部电视剧比不上李少红以前的《大明宫词》。”他的同事也说:“前段时间中央台播出《康熙王朝》时,我越看越有味道,看官场是其次,里面更多的是能折射人生的哲理。但是《橘子红了》的分量就轻了许多,描述爱情也可以很大气,不过这部电视剧似乎连底气都不足——故事有太多的漏洞:你看二太太回乡下时,一下出现了那么多的佣人。不过,你再看看平时三太太和耀辉又是一起在雨中救花、又是在厨房长谈,那时候那么多本该进进出出的佣人都哪里去了。最要命的是,我实在受不了太太老爷们说话、做事时慢得出奇的习惯,好像要凑够一定的集数一样。” 橘子之甜《橘子红了》要慢慢品味 一位大四女生给了记者另外一个答案:“起初我挺为周迅担心的,因为在《像雾像雨又像风》中,寇世勋演的是周迅的父亲。在《橘子红了》里,他们又成了夫妻,现在看来,周迅表现得不错,尤其是她的眼神,无论是初见老爷时的羞怯,还是与耀辉在一起时的愉悦,她都把握得很准。周迅和黄磊都长了一张讨巧、可爱的娃娃脸,这样会让人们更为他们的爱情怜惜,也就更加重了悲剧色彩。三个太太和一个老爷的故事在现在这样的时代是不会存在的,但是我觉得导演其实是在讲人的欲望。放到这样一个背景下,故事描写受到的限制会少一些。另外,我觉得剧中女演员的衣服也很好看,像是手工刺绣的。”记者请这位女生说说美中不足,她说:“就是感觉每天两集好像演不了什么,有时候因为出去玩,落了几集,好像也不影响收看,反正也能接着看下去。还有就是在我看了报纸上登的《橘子红了》的故事梗概时,我就想到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那个充满男权意味的红灯笼。同样是红色的物质,同样有某种象征意味。” (裴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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