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红了》在全国播出后,尽管褒贬不一,但有一点儿是一致的,观众再一次领略了李少红所创造的那种唯美、凄婉的爱情梦境。于是,很多人都想知道,李少红本人的爱情和家庭,是否也是完美和幸福的呢?
凡是熟悉李少红和曾念平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结合是事业和爱情的完美统一,李少红是成功地脚踏工作和家庭两只船的女导演。就连跟在李少红身边拍戏的周迅,也耳濡目染地认定:她眼中最幸福的一对夫妻,就是李少红和曾念平。
14岁离家出走———被丢失的少女时代
李少红说,她14岁时有了一个弟弟,父母的视线和关注自然转移到他身上。于是,这年冬天,李少红便离家出走了,满心想的是“再也不回家”。李少红当了兵,和30多个女兵被分到一个男兵连,参加野营拉练,每天山地行军90多里,摸爬滚打直到夏天,女兵们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性别特征。李少红说:“那个年代在我心目中是中性的。”或许就是由于这些特殊的生活经历,让李少红有了特殊的内心敏感,她才会在以后的作品中,有意无意地去追寻那些被丢失的少女时代。
26岁才有初恋———死乞白赖要跟他好
1978年5月,一个身材很小,穿一身黑布衣服的,只读过小学六年级的女孩子,由于各科考试成绩都好,被录取进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就读。大学生活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年,曾念平,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闯入了李少红的生活。曾念平在电影学院学的是摄影,比李少红高一届,认识李少红时,他已毕业留校任教。李少红他们拍毕业作品时,曾念平是他们的摄影指导教师。20年后的今天,李少红回忆起她和曾念平的婚恋之初,还透着一脸单纯的笑容:“我是死乞白赖要跟他好的,那时候目的特别单纯,就是想嫁给他。我们既可以是事业上的伙伴,又可以是生活里的伙伴。”她感觉女性选择导演这个职业是很麻烦的事,“如果选择一个配偶不能理解你就更麻烦,我就想带着家到处走可能最安全。”曾念平是这样回忆他们的初恋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很踏实质朴,后来开运动会她投手榴弹的时候,我体育不错就给她讲了讲要领,她得了第二名,我们之间就有些好感。然后我读到过她写的几篇小说,文笔相当不错,我觉得这人特有才华,长得也不难看,后来就好上了。”
33岁带家走四方———李少红曾深情忏悔
1982年,李少红毕业后分配到北京电影制片厂,曾念平则考上北京电影学院“文革”后第一个研究生。这时,他们两人去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怀孕是对李少红一生最大的触动,“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肯定要做掉。那是我一生最脆弱的阶段,天天哭,哭了好几个月。”后来总算把女儿生了下来,李少红在家带了3年孩子。那时同代导演已经纷纷成名。1988年李少红重新出来独立拍片,跟曾念平从以孩子、家庭为主的生活关系,进入导演、摄影的纯工作关系,她说:“那时候一部戏几乎是从头吵到尾。吵了好几部戏。两人都觉得自己很委屈,也不知道矛盾出在那儿?我后来仔细想想,就是大家在工作中跟生活中的角色是混乱的。有时你不知道是该把他当做丈夫好还是把他当工作人员好。”李少红曾对此深深地忏悔道:“有一次,我的合作伙伴李晓婉对我说:你不在剧组时,对你先生讲话时,能不能不用导演的而是用妻子的口气?这句话当时对我内心震动非常非常大,于是突然回头想到:我平时在家里对丈夫对孩子,是不是说话办事都已经不是一个纯粹妻子的状态了?后来过了很久我还在为她这一问感到辛酸,我明白自己无意中失去的,都是女人最天性的东西。”
20年风雨同舟———曾念平说:“少红挺女人的”
1988年,李少红重新独立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叫《银蛇谋杀案》,当时就被举报有18处暴力镜头。后来,有观众就猜想李少红也是一个凶悍的导演。其实,那些既带有古典传统又时尚独特的影视作品的风格,才像生活中理性温情的李少红。在曾念平眼里,李少红是很有女人味的:“其实,少红挺女人的。只要有时间,她就收拾家,布置房子,买吃、穿、用的东西。她家里家外地操持,有时候凌晨一两点我都睡着了,她还忙着收拾呢。但再好的夫妻难免有磕碰的时候,她特爱干净,嫌我散漫、乱扔东西,我嫌她爱唠叨。我俩特合得来的就是逛书店。她对服装一直有浓厚的兴趣和品位,否则她不可能请叶锦添这样著名的服装大师来设计,也不可能拍出《大明宫词》、《橘子红了》这样时尚现代的效果。”
扬子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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