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秋带给我欣宜,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贴心、温暖、安全、亲密。”
大洋网讯无线台的重轴人物“肥姐”沈殿霞今年迎来了事业的一个高潮——上半年,在明珠台主演的英语剧《肥姐一家亲》拔得剧集类收视率头筹;9月,出演《我要Fit—Fit》,反响颇佳;10月,在无线台台庆亮灯仪式上,被全体艺人投票选为“心目中最喜爱的女主角”,更有传将在11月19日的台庆夜颁奖礼上获选“我最喜爱的女主角”。除了剧集热播,她每周末主持的访谈节目《掌声的背后》也赢取掌声一片。
娱乐圈缤纷40年,肥姐的事业一直红红火火,但忙碌之外,风光之外,她难掩内心的寂寞。和郑少秋离别这么多年,如今的她从来不提对方的名字,也不提“情敌”官晶华的名字,忆起偶然的一次相遇,她也只用“那个女人”来形容。她说,缘尽了,再不会回来,但时间可以疗伤。
沈殿霞与郑少秋,就像两辆不同方向的火车,擦身而过,一站匆匆。她说,她的生命中,最大的成就就是女儿欣宜。
这天,午后的阳光下,肥姐喝着咖啡,燃着香烟,带着微笑,细谈前尘。
记者:现在你已经走出来了吗?
沈殿霞:同郑少秋分手那几年,认识我的人跟我说,我在电视上的笑容有些牵强,又说我好憔悴,那几年我真的好辛苦,心好痛,女儿又小,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样,不过时间可以疗伤,渐渐我放了下来,这几年,和女儿有商有量的,我这个人开朗了许多。
那一年,郑少秋演唱,欣宜想我陪她去,但我不想去,一来没有兴趣看郑少秋,二来不想第二天的报上有什么是非,但考虑过后,还是去了,因为不想女儿失望。当我看到欣宜望着台上的父亲时,那种专注和热切的眼神,我的眼眶湿润了,我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擦身而过
记者:与郑少秋分手之后,有没有遇到过他与官晶华一起?他见到你,会不会很尴尬?
沈殿霞:人们说话剧人生,真是没有错。
女儿才8个月大他就和我分手,我真的很伤心,没有心思,都没有想到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竟然一直没有遇到过。有时想一下,真是缘分尽了吗?
只有一次,很戏剧化,我和郑光荣夫妻俩一起,在海港城自动扶手电梯那儿,你知道海港城两条自动扶手电梯合在一起,一上一下,郑少秋同那个女人刚刚在我们身边经过,郑光荣先看到他们,很自然地,郑光荣就说,阿秋。我看过去,郑少秋刚好看过来,很顺口就问:“女儿呢”?我说:“在加拿大读书啊!”
但这个时候,两部电梯一上一下,我们已擦身而过,我没有回头望他,我想他也没有回头。
至于那个女人,我没有留意。
人生就是这样,好多事过去就过去了,好像两个人擦身而过,你说没缘分吗?不是,有缘,但又各有各的方向。我有深刻的体会,虽然付出的代价很沉重。
独自承担
记者:欣宜8个月大你们分手,欣宜今年15岁了,他过去的生活、读书教学,是不是你们一起分担?郑少秋有没有给欣宜生活费?
沈殿霞:没有,一直都没有。不过他把加拿大那半间房子给我。那房子是我们一起时合伙买的,分开后他那份送给了我,但我没住过,我想留给女儿读大学。
欣宜现在读第十班,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读最好的学校。在加拿大读私立大学很贵,怎么也要预一笔钱给她,她很乖,读得很不错。她说将来读戏剧,她很喜欢这一行。
记者:你独自照顾欣宜,经济上绝对没有问题,但精神上,心里会不会很伤感?
沈殿霞:有啊!有时会寂寞,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前一段时间我的胆石发作,上个星期眼睛生病,一直很痛,觉得自己很凄凉,很想有个肩膀靠一靠。不过不痛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觉得有个女儿疼就行了。亲情是没有什么可代替的。
记者:演艺界这一行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你纵横娱乐圈几十年,觉得这行是不是那么好讨生活?你赞成欣宜入行吗?
沈殿霞:作为父母,当然希望女儿做专业人士,医生、律师这些职业,但她喜欢演戏,她说:“我有你们的遗传细胞。”也是,我和郑少秋都在做这行,没理由不准女儿做这行的。
不过,我很清楚地这样和她分析,这一行不容易走红,你看霆锋哥哥那么走红,他是一万个当中少有的一个例子。你别看妈妈那么多人喜欢,妈妈也都很辛苦、很努力才有今天的,她说她明白。
欣宜长大
记者:你觉得欣宜长大了吗?
沈殿霞:记起最近一件事,使我觉得她真的长大了,我很安慰。我有个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因为一些事大家搞得不开心,我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但是又很珍惜和她的友谊,我就和女儿说了,她听完之后,说:“妈妈,你不可以不开心,几十年朋友很难得,她一直都很疼你,也很疼我,不要因为小事不理人家,或者你自己都有不对的地方?如果她打电话来,你就和她聊聊天,不要再数落她了。”
我听完,好感动。过了几天,那朋友打电话给我,和我聊天。我们又做回朋友了,说起来,我女儿当时劝解了我,令我沉得住气,她真的长大了。
憧憬爱情
记者:恋爱永不嫌迟,肥姐,你对爱情还有没有憧憬呢?如果今天的沈殿霞遇上当年的郑少秋,你们会怎么样?你会不会嫁给他?
沈殿霞:我想不会的,心境不同了,一个25岁的女人同一个50岁的女人,对婚姻、爱情、人生的看法都会大大不同,追求也不同。
我不否认,对爱情我仍然有憧憬,我很喜欢看爱情小说,张小娴的那本《别离曲》我看得都哭了,但憧憬归憧憬,如果要再和一个男人生活已经很难。太穷的我不会要,我年纪那么大,还要捱下去吗?但有钱、年纪又这么大的好男人根本找不到,人家也未必会要我,不如接受现实,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还好。我以前打牌每天都记住:老公下班,我就收台。现在兴之所至,可以打满4天4夜。
记者:欣宜是个可爱的肥妹仔,你有没有想过要她减肥,不然以后她会说,妈妈为什么不给我减肥。
沈殿霞:她很喜欢吃东西,又会煮饭,我自己都喜欢吃,没理由不给她吃呀!
不过这样,我和她去日本,她很喜欢的衣服但穿不着,我说:“喏,你知道怎么回事啦!”她喜欢扮靓,自然会节制饮食,她有我的肥细胞,没有郑少秋的瘦细胞,哈……!
四个提示
记者:欣宜有没有男朋友?你会怎么教她?
沈殿霞:她长大了,我发觉她都有点心动了,她喜欢靓仔。回来香港都是这样,喜欢郭富城、古天乐、霆锋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从小见到大的。
我和她说,选男朋友要记住几点:一、不要太靓仔,留住靓仔很辛苦的;二、要心地好;三、有学识;四、不一定要有钱,最主要是真心相爱,真心相爱和他捱到老。
我是输家
记者:是不是真的可以捱到老,肥姐?
沈殿霞:婚姻是一场赌博,我自己是输了,但教育下一代,我永远用正面的信息,我觉得人生是应该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有时我甚至想,和郑少秋婚姻失败,我是不是也要检讨一下自己呢?是不是不够温柔不够女人味呢?我还要多谢郑少秋,他带给我欣宜,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们北方人讲的“贴心小棉袄”,贴心、温暖、安全、亲密、我很安慰,对上天好感恩。(南方都市报 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