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届戛纳电影节5月11日开幕 评委会主席接受采访———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将于法国时间5月11日正式开幕。由于今年正逢中国电影诞辰100周年,参加影展的官方机构和民间组织的中国电影人数创下历史最高。法国当地时间5月10日,国内将近30家媒体的记者也相继抵达戛纳,为报道此次电影盛会做最后的准备。记者
| |
本报记者在本届电影节官方赞助商的协助下,有机会在电影节开幕前简短采访了本届竞赛单元主席埃米尔·库斯图里卡。记者见到的埃米尔·库斯图里卡是个喜欢抽雪茄的导演,他说他第一次获得金棕榈已经是若干年之前的事情了。当年在南斯拉夫电视实况转播戛纳闭幕式颁奖实况的时候,这个来自萨拉热窝的年轻电影人由于太过紧张和腼腆,甚至没有出席当晚的盛会。一转眼20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一位杰出的当代电影导演,如今他作为第58届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的主席再一次来到这个让他享受光荣与梦想的法国小城。
记者:当你受邀担任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主席的时候,可否有过一刻的迟疑?
库斯图里卡:在我接受这个荣誉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我的人生每一个重要决定都不是理性的,它们受我的感情驱使。我和戛纳电影节的约会是从1985年开始的,我至今依然难忘它是如何帮助我继续导演生涯的。
记者:对于戛纳电影节最初的记忆是怎样的?
库斯图里卡:1985年,当我像一个游民一样带着我的电影《爸爸出远门了》来到戛纳,记者在提及我和我的电影时还会谈到当年发生在萨拉热窝的斐迪南大公遇刺事件,仿佛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年代。戛纳把那些最小的、最卑微的国家和地区的电影人都请到了这里。
记者:弗朗西斯·科波拉在1997年戛纳影展50周年庆典上曾经怠慢过你,他说他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你现在是否已经原谅他了?
库斯图里卡:我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我知道他们的教育真是有一点问题。我曾经在哥伦比亚大学授课,那里电影系的学生竟然不知道费里尼是谁。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我就一直喜欢科波拉的电影,他是一位伟大的电影人,但是我觉得他有点嫉妒我,因为我前后得到过两尊金棕榈的奖杯,而他只有一尊半。
记者:作为一个电影人,你将如何评判竞赛单元中的这些电影?
库斯图里卡:作为主席,我所要做的就是努力捍卫我喜欢的电影。对于我个人来说,电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如果李小龙重生,我也会毫不畏惧地和他在一部伟大的功夫片里大战三百回合。
记者:在你的成长过程中,特别是在萨拉热窝的那段日子里,哪些影片对你的影响比较大?你会不会在观影的时候投入过多的感情?
库斯图里卡:当然是那些西方的老电影了!我从10岁的时候开始看电影。15岁的时候,我在萨拉热窝电影学院看到了第一部“严肃”电影。我为影院送煤球以获得免费观看电影的机会。那段岁月虽然短暂,但是当时看过的影片都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比如迈克·柯蒂斯的《卡萨布兰卡》。每次看查理·卓别林的《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戏,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落泪,他孤独地站在那里,看着马戏团的大篷车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卓别林懂得如何把喜剧和悲剧融合在一起,用笑中带泪的方式感动观众。同时,他也懂得时空是塑造一部好电影的关键。
记者:你如何看待今天的商业影片的制作?
库斯图里卡:我很遗憾地说今天这门“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艺术正处于危机之中。金钱可以统治一切,对于好莱坞那些“白痴”而言,票房已经成了他们的圣经。而此时独立电影却依然没有成形。幸运的是,还有像戛纳、威尼斯、柏林这样的电影节向坚持艺术、坚持理想的电影人敞开大门。
作者: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