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新版《金粉世家》就要在央视八套播出了。昨天下午,记者找到张恨水先生的长孙、现居北京的张纪,就读者关心的问题对他进行了采访。
金燕西原型不是张恨水
记者:《金粉世家》在生活中有没有原型?
张纪:我祖父曾经说过:《金粉世家》是个“海市蜃楼”,就是说“看起来有,事实上没有,只是生活的折射”,这部小说在报上连载五年多,当时人们都在猜测作品中写的是谁家,影射了哪个大人物等等。其实谁也没有影射,又谁的影子都有!他是位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接触过上至总理、下到走卒方方面面的人物,通过观察,了解许多“名人”的生活内幕。有生活、有素材,所以小说才逼真。今天有人说张恨水的《金粉世家》是以自己为原型,真是莫名其妙。张恨水在《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缘》出版后才富裕起来,过上“名士”的生活,所以说他是金燕西的原型是没有根据的。
记者:您怎么看您祖父的一生?
张纪:我爷爷的父亲是清朝的一个小税官,他办事认真,为官清廉,我爷爷17岁时他的父亲就去世了,当时只留下了数亩薄田。作为一家中的长子他肩负着一家的重担。他敢于写一个民国初年的国务总理的大家庭,是出自他宏伟的艺术抱负,他以报人的冷峻眼光看世界,看当时制造社会荒唐空气的纨绔子弟,借寒素之士的世界去看高门巨族的世界,在两个世界的纠缠、反差和裂变的过程中反省人间的清与浊。他确实是了解民国初年社会的好教材。北大学者孔庆东说:“《金》在描写中国式大家族方面,上追《红楼梦》下与《家春秋》毫不逊色。”
写作时正逢丧女之痛
记者:可以谈谈生活方面的事吗?
张纪:值得一提的是,在祖父《金》即将写完时我的两个姑姑康儿慰儿患猩红热相继夭亡,这对祖父的打击相当大,祖父从书中人的遭遇,想到自己的家庭悲痛难当。在这样大结束的时候,实在不能按住悲痛,和书中人去收场,没有法子,只好让发表的报纸,停登一天。过了二十四小时以后,究竟为责任的关系,把最后一页作完了。在序中他长叹“磋夫!人生宇宙间,岂非一玄妙不可捉摸之悲剧乎?”这五年零四个月漫长的连载只有在他心爱的女儿死去时才停刊一天。
记者:请谈谈张恨水作品改编成影视节目的情况。
张纪:根据张恨水小说改编的电影有十三多部,都是在解放前拍的,《银河双星》应该是第一部。当时最红的女星胡蝶主演了《啼笑因缘》,它还是我国第一部彩色电影,为了争拍《啼笑因缘》,上海两家剧院甚至还打过官司。
记者:在张恨水前冠以什么比较合适?
张纪:有人称通俗文学大师,有人称章回小说大家,有人称就叫张恨水派,总而言之,叫鸳鸯蝴蝶派是不合适的,这在上世纪80年代学界已经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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