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本报热线不断接到婚姻介绍所骗钱的投诉。一位姓肖的女士称,她带着30岁的侄儿,两次被两家婚姻介绍所欺骗。肖称,他侄儿在渝北某婚姻介绍所征婚,对方30岁,自称是一位经营药材多年的未婚女子。于是,记者以30岁的征婚者身份,去应征那位“如约而来”的女子。
第一步 热情接待
14日上午10时10分,记者打电话到渝北某婚姻介绍所。一位女工作人员自称姓杨,杨问清记者是征婚,还是交友。当记者说明要征婚某个女士时,杨简单地问了记者的年龄、身高。
随后,杨口若悬河的介绍该女士人皮肤细白,人也长得清秀,绝对是一个可靠的终生伴侣,并多次重申:该女士30岁,温柔、靓丽、帮助父母经营药材多年,正想寻找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自己的有缘男人。记者假装要考虑考虑,杨称,她马上给女士联系。
记者问杨,见面时应该带上什么证件。杨说,只需带上身上身份证就行。当记者问到,国家规定到婚姻介绍所进行征婚时,都必须出示身份证,单位、街道等相关部门的未婚证明,或者离婚书时,杨却说,她们那里不需要这些手续。
随后,记者又以征婚者的身份,给市内几家婚姻介绍所打电话,得到同样的答案,征婚者只需带上身份证就行。
第二步 如约而来
15日下午2点,记者来到该婚介所。杨十分热情地接待了记者,一杯热茶,要求记者缴10元的茶水费。不然她就不带记者去与女士见面,记者只得缴10元。杨将记者带到了一个会客厅,在一张茶几的对面,见到了一个女子。女子站起来与记者握手时,记者注意到,她看上去28岁左右,长得白白净净,衣着时尚,热情大方,还主动问记者的联系方式。当记者想了解她的联系方式时,她称,按规定记者只能向婚介所索取。
20分钟不到,这位自称文丽的女子很着急地对记者说,家中现在忙着进药材,她必须回去了。她走时称,她给记者打电话约定下次见面时间,以便进一步沟通。看上去她真的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
该女子走后,杨要求记者缴330元的“介绍费”,不然她不告诉记者“文丽”的手机和家中电话号码。记者谎称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暂时不要她的电话号码,转身就走。气得杨说,没钱找老婆,下辈子吧!
第三步 一去不返
15日下午4时10分,该婚介所一位姓肖的女士以为记者缴钱了,记者得到了“文丽”电话号码。
记者与“文丽”电话联系时,她称,现在忙着帮助父母进药材,没有时间见面,改天再说。记者问哪天可以见面。她称,她要到成都去进药材,等一天后再联系。
16日下午5时许,记者再次打她的手机,当她听到是记者的声音,马上就说还在成都,说完就挂机了,随后她一直都关机。
当天晚上8时左右,记者打她家中的电话,接电话的她吃惊地解释自己刚刚才从成都回来,记者要求再次见面时,她称,还在忙,忙完再说。到现在,记者打她的手机和家中电话,都无法与她联系上。
本报记者 黄显章 实习生 郑三波
相关新闻一
婚介从业人员
猛抖黑幕
本报讯(记者 邓萍 实习生 陈祖合)“我实在看不惯了,再这样下去,不知还有多少人要上当受骗,我要向媒体彻底揭露这些名堂……”昨日上午,曾为某婚介所职员的袁小姐到本报猛抖婚介所骗钱黑幕。
凭空做广告
据袁小姐讲,现在很多婚介所为了追求经济利益,随意做“俊男美女”广告,实际上这些“人”并不存在。
袁说,对现在的征婚广告稍作分析,就会发现如下特点。
第一,女性多男性少,因为让男士来应征掏钱的可能性更大。
第二,论经济收入,大多数都是事业成功者,因为雄厚的经济基础对应征者很有诱惑力。
第三,论个人现状,丧偶或离婚未育者居多。
“媒子”多元化
袁小姐称,婚介所准备了三类人来应付征婚。
第一,专业媒子(媒子是冒充应征者本人的人):专门干媒子这一行,整天游荡于各个婚介所之间,有男的、女的、老的和年轻的。
第二,业余媒子:为临时调用,包括婚介所工作人员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丈夫和朋友等。
第三,红娘当媒子:就是利用本所或者外所的红娘冒充应征者本人。
重心转郊县
袁小姐还告诉记者,现在市区很多人都“搞懂了”,婚介所老板就将重心转向郊县。针对郊县应征者心态,广告词作了相应调整。
昨日,征婚失败的刘先生告诉记者,他是江津的一位养鱼专业户。今年9月,刘先生根据某征婚广告,到市内一家婚介所应征,见面后彼此交谈甚欢,双方告别半小时后,刘拨打对方的手机,竟是空号。
刘先生立即赶回婚介所,“意中人”已不知去向。后来刘多次找婚介所退费,都是无果而终。
相关新闻二
市民盼规范
记者在随机采访时发现,绝大多数市民认为,婚介所急需规范。一位下班回家的中学教师说,重庆直辖后,人流量增大,单身男女很多,其实婚介所有很大的市场空间;并且重庆下岗职工多,婚介业发展好了还可以解决一部分人就业。希望有关部门能够采取措施进一步规范婚介这一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