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要塞犹曾悲壮,而今却已寂寥千年

2011-07-04 11:07:00     作者:    来源: 大众网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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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如果不了解历史,人们定会以为这里与其他耕地无异。是的,金戈铁马的喧嚣已远去,马踏过后的尘土亦随风而散,历史的车轮吱呀碾过,一切都复归于寂静。在很多人脑海中,历史,就这样轻易的被遗忘了。但脚下这片土地,的确曾有一段悲壮的历史。
  如果不了解历史,人们定会以为这里与其他耕地无异。是的,金戈铁马的喧嚣已远去,马踏过后的尘土亦随风而散,历史的车轮吱呀碾过,一切都复归于寂静。在很多人脑海中,历史,就这样轻易的被遗忘了。
  但脚下这片土地,的确曾有一段悲壮的历史。
  随同的专家给我介绍了牌孤城遗址概况。遗址面积约75000平方米。虽经两千多年大自然的剥蚀,但古城的范围仍然清晰可辨。东面城墙残基平均高3米,东南角最高处5米,底宽9-12米,顶宽1-1.5米,系由沙土分层夯筑而成,至今夯层十分明显。城东西侧各有一排长方形土坑,每坑长3.5米,宽2.5米,深约1.5米,各坑间隔10米左右,沿山脚绵延眼伸,形成一道防御线。西侧与南侧城外有护城河,城北牌孤山前有古道相通,城东北约500米出有一“百将口”,古城北面牌孤山上有点将台,传与楚军作战前孙膑曾在此点将。
  据史料记载,牌孤城系战国时期兵营遗址,是楚齐的边界要塞,此城堡是楚国的守边大将李睦在这里建的兵营。
  当时楚兵不时骚扰齐国边寨,所以齐国军师孙膑为保边陲安宁,率兵遣将,夺取要塞,曾在牌孤山下与李睦、袁达、独孤臣等几千人马发生过一次较大规模的激烈争夺战,仅在“百将口”就损失大将百余名。尽管李睦、袁达、独孤臣这三员大将骁勇无比,终抵不住孙军师的精兵强将和神机妙算,经过几天鏖战,就被齐兵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兵营终于被齐军占领。
  在这次战役,齐军还缴获了九仙山中仓廒岭上的楚兵粮仓一座,岭上曾有石碾12盘,昼夜不停的辗米,供军队食用。解放后石碾被村民拉下山去做碾粮之用,现在只有一碾台还在孙膑书院下的沟底。
  得胜后的孙膑为进一步巩固边防,随即重整旗鼓,继续在牌孤山顶修缮营房、寨栅,派重兵把守,并树碑立传,将此城划归齐国版图。现在牌孤山顶的断碑上仍记载着孙膑的军功业绩,可惜已被千年的苔藓所淹没,只留下一部分模模糊糊的字迹。
  至于孙膑在马陵道打败庞涓,报仇雪恨,随弃军师之职隐居九仙山的靴谷之首抱犊峰下,建茅屋修兵书,永不出山,并根据《孙子兵法》和自己的实线,写出了万古流芳的《孙膑兵法》,那又是后话了。
  该遗址遗存丰富,陶片俯拾皆是,现存五莲县博物馆有铜鼎、青铜剑等铜器及各类陶器。其中有一套刻有“左桁正木”的铜玺, 为1964年冬季村民在古城发现,据考应为守边大将的官印。
  儿时听老人说,迟家村自古就有习武之人,此次采访,特意询问了村里的一位老人,验证了儿时所闻的真实性。
  不知这是否为这片古迹留给后人的又一印记?

  牌孤城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地势险要,风水极佳。
  牌孤城北倚牌孤山,南有护城河,背风向阳,同时有贯穿东西大道,交通便利。
  城堡建在牌孤山之上,牌孤山又是拔地而起的悬崖峭壁,山体的南坡,是一道相对高度近300米、坡度70多度的悬崖,象一块巨大无比的帏幕,从山顶一直垂到山脚,面积几乎围住了半座山,陡险之极,禽兽难攀。
  城堡左右沟壑纵横,古树参天,宜于伏兵。北依九仙山,下山有通道,南距营地2里之遥是护城河,河两岸的开阔地易于跑马作战,城堡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该遗址距齐长城遗址约25公里,据《齐鲁历史文化丛书》记载,牌孤城是长城战略防御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齐长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牌孤城则是这道防线上重要的军事据点。据考古学者对此处出土的兵器、铜器、陶器等文物的考究,结合地理地势分析,这里应是齐国镇守东南海防要塞的主要屯兵地之一。
站在山下向西、北望去,是九仙山脉的延伸,山高林密,崇山峻岭。闭目聆听,耳边又似有鼓角争鸣,金戈铁马,有身披铁铠的骑兵呼喊而来,蔽日旌旗转瞬间又化做了莽莽松涛和风声。
  秦王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掩其不备,突入齐境,很快占领齐都临淄,灭亡了齐国,统一了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结合城内外遗迹及遗物的考察,遗址的湮废时间当在此时。边塞重地,或许就在一夜之间复归草莽洪荒。 

  古来存胜迹,从此识前贤。
  站在牌孤城遗址之上,不禁聊发思古之幽情。一声剑令,烽烟四起,战国七雄,兵戎相见,战乱无数,百姓疾苦。而今,断壁残垣突兀,一湾春水东去,往昔君王终黄土,只留一声名千古。
牌孤城内,金戈铁马的喧嚣渐行渐远,留给世人一个厚重的背影,和灰烬、残石、断瓦、城基,当年那百将对垒、战马长啸的惨烈场面,我们只能凭着出土的青铜兵器和“左桁正木”古印,去追思冥想了。
  当然,一座古迹的淹没,不仅会引起后人的凭吊和感慨,还会留下一连串关于文化的思考,是心境的留恋,抑或是无奈的伤感,抑或是在残土断瓦中留连彷徨。
  挥别牌孤城,我看到大片的废弃农用地膜缠绕在野山枣树上,随风呜咽。
  我想,牌孤山下的峭壁断岩,不知蕴含着多少尘封的沧桑与伤感。

见习编辑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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