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晖好心安慰她:“人比人气死人。争得太厉害了也没什么意思。”向瑶秀目圆睁:“什么逻辑啊?像你这样不思进取就有意思吗?” 简晖争辩:一个家庭里只能确保一个人的成功,另外的一个人肯定要充当底色的,否则家就不成其为家了。你以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再说他也不是不思进取,他在台里已经独当一面地做了好几个节目,成绩有目共睹。 向瑶轻轻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意思。 简晖的心里有了疙瘩。他忽然想到他们结婚五年了,进入婚姻的危险期了。 向瑶没有征求简晖的意见,自作主张的报考了在职研究生。她的好胜心和虚荣心都不允许自己被别人甩下一段距离。 简晖不声不响地帮她准备复习资料,揽下更多的家务杂事。但是他心里是不情愿的,有想法的。起码向瑶的行为太自私了,她只顾着自己朝前奔,丝毫没有考虑过简晖的事业和前程。简晖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状态不对,美满的婚姻生活不应该是他们这个样子。 向瑶婚后没有刻意避孕,但是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去医院做了检查,说是子宫位置不是太正,受精后的卵子不太容易着床。医生又说,也不是绝对没有希望,可遇不可求吧。向瑶回来之后对简晖宣布:“没有孩子更好,两个人的世界不是更加省事?”简晖望着向瑶那张端庄严肃的面孔,一时弄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 没有想到的是,向瑶复习考研期间,忽然地有了妊娠反应,不思饮食,怠倦,呕吐,早晨起床还晕过去一次。向瑶心里很烦,抱怨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一门心思要去医院打胎。简晖吓得百般恳求,又搬出上海的岳父岳母来当救兵,总算把向瑶劝得回心转意。研究生当然是不能考了,推迟一年,生下这个宝贝儿再说吧。 怀孕期间向瑶受了不少折磨,好几次险些流产,亏得简晖小心守护,及时送进医院保胎,才算母子平安。孩子落地时白白胖胖,眉眼像极了向瑶,连接生的护士都夸漂亮。向瑶千辛万苦终成正果,对简晖说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总算对得起你了。”简晖听着,心里既喜且悲,甜中有苦,怎么都不是个味道,因为向瑶在月子期间,也就忍着不说什么。 向瑶满月之后重新捡起课本圆她的读研梦,孩子基本上由简晖一手打理。这时候他们已经搬进一套二室户的单元房,请了一个保姆在家帮忙,倒也没有太多的麻烦。但是孩子长到一百天时,简晖抱他到医院接种打针,发现了问题:别人家一百天的孩子可以托着腰背竖起来抱了,他的孩子脖子软绵绵的像根面条,神态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赶紧找医院咨询,里里外外检查一通之后,医生遗憾地告诉他,这孩子是先天性脑发育不足,无药可治,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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