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侃大佑之一:罗大佑是一面旗
来源:北京晨报
200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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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宏:罗大佑围炉音乐会马上就要到了,北京的罗大佑迷对这事比较关心。咱们就围绕这个话题聊聊吧。
来的路上,我还想,必须把罗大佑的歌和自己生活的历程联系起来。从我来看,在学校的时候,喜欢听的罗大佑和开始工作之后是不一样的。比方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喜欢听《现象七十二变》、《鹿港小镇》和《未来主人翁》,可是工作之后,这些歌曲好像就不如在大学里听得这么带劲了。喜欢听一些其他的歌曲,比如说《恋曲1980》、《光阴的故事》、《告别的年代》这样的。最近我的口味又变了,我现在喜欢听他的《歌》、《家》这一系列的东西。可能大家对罗大佑的感觉都在随着时代年代的变化,发生着变化。之前我们可能就是他的一个听众,后来有机会接触他之后,他由一个歌者变成一个生活中的人和我们接触,好像感觉又有不同。其实我跟罗大佑能够接触,主要靠张立宪。他们现代出版社2000年出了一本罗大佑歌评《之乎者也罗大佑》,最近又把罗大佑文集《昨日遗书》出版了。下面就交给张立宪说两句。
●张立宪:今年上半年罗大佑在孔庙举办了一个他艺术生涯二十周年的系列活动,包括这次“围炉音乐会”,也是这次活动之一。当时我们把大佑的文集《昨日遗书》在内地出版,重印了两版都卖完了。但是因为当时时间太紧,也留下了很多遗憾。这次我们又请香港的设计师重新设计了一个修订版准备推出。从我个人来说,因为这样的原因,跟大佑也是经历了几种关系的转变。从单纯的听歌的,变成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变成生活中的朋友,今年还参加了罗大佑的生日宴会。
●甲丁:罗大佑高寿了? ●刘建宏:48。1954年7月20日。
●张立宪:这些关系的转变使我对罗大佑的感情已经变得非常复杂,有很多个罗大佑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生活道路上很多经历纠缠在一起。思绪实在是太繁复了。
●王小峰:我听罗大佑感觉最好的是在大学时代。那时候,真正喜欢听罗大佑的人其实不多,就跟今天你听NIRVANA一样,挺另类的。我是很偶然在一本书里,看到罗大佑的歌词,《童年》、《光阴的故事》等。当时我的身体激灵一下,没见过这么写的。再后来听到了几盘罗大佑的磁带。听多了有一种感觉,罗大佑打动人的是他歌词里传达的那种人文的东西,我上大学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家都看柏杨、李敖的书,罗大佑的很多作品也和当时反思的精神是契合的。听罗大佑的歌曲,就觉得你心里想的,说不出来,但是人家给你说出来了。就是这种冲动特别明显。所以大学四年,罗大佑给人留下的印象是相当深刻的。
●甲丁:我不回避我对罗大佑音乐的尊重。因为罗大佑确实在我们这一代创作者中起了很大的启蒙作用。他对于我们的影响,不仅仅是他独到的看法和独到的表达,而是他让我学会了用思想去分析作品,去写作品。
不管怎么说,中国流行音乐包括崔健在内的人都受了罗大佑非常大的影响。罗大佑是一个基础的平台,中国流行音乐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一级一级迈上来的。可能再过100年已经迈了很多级,但是罗大佑这个平台是不能抹杀的。
就我个人而言,他对我影响除了浅层次上的模仿之外,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写东西写不出来的时候,必须要放一段罗大佑的音乐。
●何东:罗大佑2000年在上海的那个歌会。北京的歌迷结伴而去,一路高歌到了上海。基本上都是30多岁的,在生活中有一定的位子的人。那个演唱会很有意思,就好像真神降临了一样。观众们好像不是在听歌,也不是带着耳朵去的,都是在找自己的一种记忆,在拿罗大佑对应自己,在他身上找寻自己。
●甲丁:去年“5·27”和上海演唱会,我都没去。我觉得罗大佑应该视为的一种背景音乐,是我们一段段经历的背景。在你的经历的各个阶段,他总是能让你找到他的音乐作为背景。去追忆你的生活,他让你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有那么一种可以依靠的音乐。
●刘建宏:两次我都去了。说朝圣我觉得不准确。我觉得是一种“这个事我一定得做”的感觉,算是还个愿。演唱会出来,我长出一口气,终于办完了一件事儿,惦记了十几年的事情,终于完了。
●张立宪:我有一次跟人聊天。说起罗大佑,大家都用比喻,我说罗大佑是一个纪念品,形象地说是一道伤痕。当年我们成长过程中的很多痛苦感和撕裂感,都被他记录下来。
●郑阳:我前一段去台湾,跟台湾那边20世纪80年代作民谣的那些人作采访,我发现,在台湾,罗大佑的地位并没有我们这边这么高。因为在那个时代有很多很多优秀的歌手,罗大佑只是一群中的一个。而当他传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正好是20世纪80年代末,整个罗大佑他们那一批人,只有罗大佑被传到了内地,其他人都是在很后来才被我们知道。所以罗大佑就非常自然地成为整个内地流行音乐的启蒙者,也成了一代年轻人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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