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刘欢发表了首张个人唱片《记住刘欢》。那是一张精选辑,收录了十年好歌,同时,他承诺不久还会有一张新作品专辑,并半开玩笑地取了名字,《忘记刘欢》。《忘记刘欢》从此就被大家“惦记”上了,可一等快七年了还是没什么动静。一向低调的刘欢似乎也越来越低调……就在这时,刘欢“冷不丁”扔出了这样一份作品,《六十年代生人》(暂名),自己就出生在1963年的刘欢如今自选并翻唱上世纪六十年代歌曲专辑。昨天下午,伴着种种让人吃惊的改编,刘欢就他的创作意图接受了记者采访。
《六十年代生人》的创意其实并不新鲜,它把《映山红》(电影《闪闪的红星》插曲)、《台湾同胞我的骨肉兄弟》、《喂鸡》、《怀念战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插曲)、《翻身农奴把歌唱》等9首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风靡一时,至今为人传唱的老歌,重新按照现代的“审美标准”改头换面,有些非常大胆,比如《亚非拉》成了地道的摇滚歌曲,刘欢的演唱也格外火爆,他说:“老一代经常说现在的年轻人有时很极端,其实在过去那个年代可能所有人都很极端,比现在还要劲爆。”又如《六十年代生人》中耳熟能详的“儿歌”《喂鸡》在这里变成了电子与摇滚混用,甚至有点卡通化的效果……尽管这些改编很具有“颠覆性”,但刘欢说:“我们在创作时还是很认真的,尽量避免像《红太阳》那样对那个年代音乐的不尊重,绝不是在玩儿。”
当然,专辑中中性或者靠近“刘欢风格”的作品还是占绝大多数,但创作者们也尽量做出些新意。《映山红》曾是刘欢最喜欢的作品,经过三宝重新编曲、爱乐乐团配乐,刘欢非常得意并边听边感慨:“当年没有这么好的管弦乐手法,说白了就是能写成这样也录不成这样。”电影《阿诗玛》的插曲《一朵鲜花》也被刘欢选中,叶小纲编曲,女声部分是宋祖英演唱的,“她在唱时也尽可能往美声那边靠,你会听出宋祖英的一些新意”。还有一首英文歌《草帽歌》(日本电影《人证》插曲),刘欢感叹:“真难以想像,我们最早对英文歌的兴趣,却是被一些公认为英文发音不太好的日本人带动起来的,后来才知道了‘甲壳虫’……”他把这首歌弄得有点R&B。
每首歌逐一听了一遍,乐评人戴方就敏锐地指出:“有点乱,编曲缺少新旧交接的衔接点。”的确,刘欢怎么想起做一张风格难以统一、与自己的音乐建树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唱片呢?刘欢亲自写在专辑文案前的一段话恰恰很好地解答了这个疑惑。
“上世纪六十年代,对于我们上一代的人可能是家灾国难,对于我们下一代的人可能是天方夜谭,对于我们,可能只是似真似幻的童年……我们以今天的方式唱起这些老歌,是为了忘记一些苦难,记住一些美好,也可以叫做‘为了忘却的记忆’吧。值此,向老一辈音乐家们致敬!感谢他们在那样不可思议的年代里为我们留下的。”
对这段意味深长的话,刘欢进而解释说:“首先我不是想怀旧,怀旧对我还早点,只不过想把我们这代人童年的真实印象,以及造成这些印象的好听的歌或者说一种情怀留下来。就像《喂鸡》,我们小时候没有果冻布丁,只有牛皮糖,没有过山车,只能跳房子,没有唐老鸭,只有周扒皮,但有这个也不错了吧,也可能人在回忆时总记起好的一面吧,反正我对童年的记忆是这样,不知有多少同龄人跟我有同感。”
暂定名为《六十年代生人》的专辑预计4月份由京文唱片发行。刘欢说,闲了三年,今年要忙起来了:还要做一张原创专辑;9月初在首体开个唱;学校的课继续上;被出版社催了好久,《西方音乐史》的讲义也要出书了;最快要跟歌迷见面的原创新歌将是为电视剧《危险的旅程》(原名《偷渡客》)做的主题歌,刘欢首次用英文写歌。(杨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