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的热播,新专辑《Perfect Love》的发行,沉寂已久的陈晓东突然又成了当红偶像。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阳光男孩”了。
昔日的阳光男孩,在经纪人自杀之后,在和张柏芝分手之后,竟对人生有了老气横秋的生死体悟,想哭时,便抬头望望天空……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长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我痴痴梦幻心中爱,路遥人茫茫…”(《倩女幽魂》主题曲)那晚,陈晓东向窗外眺望,屋外挤满了记者、摄影、采访车,人声鼎沸、喧闹嘈杂,令他一时恍惚,他最亲密的朋友—————经纪人Re becca突然跳楼自杀,窗外,却彷佛像个挤满陌生人、疯舞劲歌的迪斯科舞池,看起来如此遥远而不真实。
“人,为什么要死?人,为什么而活?”找不到答案的陈晓东,选择了努力活下去,勇敢面对自己的演艺生涯,让时间给他一个理由。
经纪人之死
多么痛的领悟
陈晓东说近年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公子哥”的大银幕形象,在网剧《男女字典》里大胆尝试同性恋的角色,还接了电视版《倩女幽魂》的宁采臣一角,翻唱已故歌手张国荣的主题曲,陈晓东开心地说:“过去老是演学生、男友、阳光男孩,真的很想让自己有些成长。”
谈起他出道以来最令他记忆深刻的成长故事,原本阳光灿烂的脸庞,浮现了一种不属于年轻人的伤感,他凝视窗外,静静地说了句:“和张柏芝分手,虽然很难过,但和我经纪人(R ebecca)的死相比,我总觉得人活着,就是好事。”
陈晓东说,他很久、很久没再跟人谈到这件事,毕竟,有些感受只有自己才知道。R ebecca是他第二个经纪人,相处一年多,彼此像家人、好友般亲近,当他接到噩耗时,整个人都傻了,没法选在第一时间到殡仪馆,只是受不了媒体包围、徒增困扰,但待在家里,却犹如一头困兽般寸步难移。
墓园探老友
冷风刺骨寒心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到过墓园去看她,那天大概是凌晨3、4点吧!天还没亮,墓园黑漆漆、阴森森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帮我开门,我只好翻墙爬进去,我不知道她埋在哪里,只能一个墓碑、一个墓碑慢慢找,找了好久、好久,才看到她的名字。”
陈晓东说,当时的他根本没想到“鬼”这回事,整个人颓坐在墓碑前,想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就隔着墓碑、躺在阴暗的地下,那种天人永诀的感受,比冷风刺骨更令他寒彻心扉,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冥思了许久,直到天色微明,听见守墓员的脚步声,他才匆匆离去。
这几年,他工作累了,总会一个人开着跑车,到R ebecca的故居前暂停一下,整理自己的思绪,“6月13日恰好是星期五,大家都尽量待在家里,我偷偷跑去她的家,就停在平常接她的地方。以前,她都会从楼梯口走出来,我就想,如果那天不是发生那件事,如果她的灵魂在家的一个空间里,她到底有没有留意到有些人走过的痕迹?”
反省来时路
拓宽演艺天空
“说真的,活在香港就好象住在一个笼子里。”拥挤?岂只是车水马龙、路人匆忙奔走的冷漠神情而已,经纪人之死,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各种流言、揣测写得不堪入目,有的媒体说他一直未得奖,经纪人想不开才跳楼,有的甚至绘声绘影写她暗恋他不成,选择自我了断。
“我可以保证没有这回事!”陈晓东叹了一口气,他说,生“离”死“别”本来就是人生最大的考验,更何况他和经纪人完全没说“再见”;后来他和张柏芝分手,反而觉得很庆幸就算不能在一块,活着、可以看到对方依然活跃在人生的舞台上,就是一种幸福。
陈晓东彻底反省了自己走过的路,他说,他不再为了赚钱而赚钱,“以前刚出道,一天要赶4、5场通告”,忙得天昏地暗,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经纪人也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不惜巨资在家装上了音响、黑胶唱盘和6个大喇叭,大半时间浸淫在音乐创作上。
“我不喜欢逛街,但我最爱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飚车。”除了要安排自己多参与公益活动、尝试舞台剧,陈晓东更全力挑战各种难度高的角色,对他而言,除了大胆尝试网络电视剧里的同性恋角色外,他希望未来透过戏剧进一步了解人生百态,可以是悲剧、喜剧,可以演花花公子,也可以扮小人物,总之,他想大步跳出既定格局。
这回演爱上狐仙的书生“宁采臣”,有一场“聂小倩”死了,“宁采臣”抱着尸首、仰望天空的镜头,他说“聂小倩”的旁白令他获益匪浅:“当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我,难过得快滴下眼泪的时候,你就抬头望望这一片天空,天,还是那么蓝,白云,还是那么潇洒,你就不应该再哭,因为小倩的离去,并没有带走宁采臣的世界。”
戏外的陈晓东就是这么想的。他知道,未来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活着,一切都有可能,千万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习惯性脱臼
研究出自救方法
除了扩展自己的演艺事业外,他还不忘自己的出道本行唱歌。8月中,在阔别歌迷8个月后,陈晓东带来了他的最新专辑《Perfect Love》,其中最受大家瞩目的,莫过于他重新翻唱张国荣的经典作品《倩女幽魂》,这对陈晓东来说会不会有什么压力呢?“我觉得《倩女幽魂》是一个非常经典的电影作品,这一次我们拍电视剧也是属于大制作,翻唱那一首歌,我并没有太大的压力,因为我觉得唱歌,就是应该要用自己的感觉去了解那个歌词,然后把自己的感觉唱出来,我希望未来在台上唱这首歌时,如果大家想起哥哥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唱。”
陈晓东的卖力也换来了右手的习惯性脱臼,到后来他也练就一身“5分钟接骨”的绝技。在为新歌《Perfect Love》拍MV时,还展示了一下。当时应导演的要求陈晓东站上高台,手往后摆做出跳跃的姿势,没想到他还没跳,右手手臂就先脱臼了。陈晓东手臂突然异位,把工作人员吓坏了,慌乱当中急着找医生求救,但陈晓东临危不乱,忍着疼痛请摄影师把他手臂扳回原位,陈晓东说:“这已是我第8次手臂脱臼,早已久病成良医了。”
陈晓东说,他第一次脱臼是以前拍摄电影《爱与尘》的时候,当时他配合剧情趴在地上爬行,结果手的姿势不对,导致骨头错位。“我那时吓到了,可是拍摄地点又很偏远,足足等了2个小时才找到医生,痛得要命。”后来他跟当时女友张柏芝去泰国滑水,手的力道没抓稳,手臂二度脱臼,从此之后,他就知道“习惯性脱臼”与他结下不解之缘。
陈晓东刚开始手臂脱臼时,只能等待医生的救援,但脱臼次数多了之后,他往往受不了等待的痛苦,只好研究“自救”的方法。他说,有一回手臂又脱臼了,他立刻努力回想上回医生帮他矫正的方法,直接请经纪人拉直他的手臂,再用力把他的手臂往上扳,只要听到骨头发出“卡擦”的声音,手臂就归位了。陈晓东说起来轻松,但现场看过他整治脱臼方法的人,都冷汗直流,当“卡嚓”那一声出现时,女性工作人员甚至捂着耳朵,不敢听那“痛彻心扉”的磨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