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玉刚出道时寡淡僵硬。然而她后来的沧桑都蜕变成了美丽。时光荏苒,从影二十多年后的张曼玉,非但没有被光阴这把利剑磨去青春的娇艳,反而在时光的滋润下变得更加光彩照人,韵味十足。这样的美女,正是一句西谚的注脚:所谓美女,是时光雕刻成的。
获选香港小姐跨进演艺圈
张曼玉1964年9月20日出生于香港,8岁时,还没读完小学就随全家移民到了英国,在英格兰东南部的肯特城落了脚。她的父亲在英国经营港货进出口生意,家里很富裕。张曼玉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家教,对父母又敬又畏,做人规规矩矩。后因父母婚姻破裂,她便与母亲、姐姐三人相依为命。
在英国,张曼玉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叫“玛姬”(Maggie)。与英国的生活相比较,她讨厌香港那种被严格管理的学校生活。13岁那年,张曼玉开始在英国接受中学教育,她染了发,以西方穿衣模式为主,读书成绩也不怎么好,调皮捣蛋的性格使她在学校出了名!从艺术家少年即露天赋的角度来看,那时还看不出她将来会有什么成就。
在英国受完小学和中学教育后,迫于家中的生计,张曼玉没有继续升学,而是跑到伦敦的一家书店做收银员。1980年,年仅17岁的张曼玉随母亲回香港探亲,却在这里找到了一份美容化妆师的工作。一年后,有一天她在大街上闲逛时,极其偶然地被一家广告公司的星探发现,做了一名广告模特。1983年,为了扩大知名度,张曼玉参加了香港小姐选美大赛,清纯的形象和大方的仪容,为她赢得了最上镜小姐奖和香港小姐亚军,顶着这样的桂冠,张曼玉顺利地跨进了演艺圈。
与成龙结下不解之缘
和大部分港姐一样,张曼玉首先在电视剧中尝试演出,她出演的首部电视剧是《画出彩虹》,张曼玉此时演技虽嫩,但挟选美获胜之余威,一上荧屏就获得了可观的收视率,于是张曼玉越来越走红,后来在主演了收视率奇高的《新扎师兄》后,她开始转向电影发展。
张曼玉是幸运的。1984年,她被香港有名的邵氏影片公司导演王晶看中,接拍了电影《青蛙王子》,与林子祥、钟镇涛、钟楚红、关之琳等人同台演出。该片上映后就获得好评,被评为香港十大最卖座影片,张曼玉的第一炮打响了。同一年,她又接着拍摄了黄秦泰执导的《缘分》。在影片中,张曼玉跟张国荣搭档,把少女的焦虑、喜悦和无奈的复杂感情刻画得真实可信,当时的张曼玉虽然还谈不上有什么演技,但她凭着自己在《缘分》中毫不矫揉造作的表演荣获了颇有预见性的第三届香港金像奖“最有前途新人奖”。
而张曼玉真正得到电影观众的喜爱,是在她认识了成龙、主演了成龙电影并成为“龙女郎”之后,因为那时的成龙已是香港最红的明星之一。1985年,张曼玉出演了成龙作品《警察故事》,影片中她扮演成龙的女朋友阿美,随着《警察故事》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影片奖并成为当年香港十大卖座影片之一,张曼玉在影坛也声名鹊起,她那青春可爱的形象开始深入人心。
但是在走红的同时,张曼玉也给人以“花瓶”的印象。她在随后两年拍摄的《摩登仙履奇缘》、《开心鬼撞鬼》、《A计划续集》等搞笑娱乐片中,大多都是雷同的角色。从1984年到1988年,张曼玉共演出了近30部影片,产量之高在当时新人中实不多见。仅在1988年,她就演出了12部电影,创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坛奇迹,张曼玉也因此获得了“张一打”的外号。
走入王家卫的怪异世界
张曼玉虽然走红了,但她却始终没有摆脱掉“花瓶”的定位,就在张曼玉为演技得不到进步而苦恼之时,奇才导演王家卫出现了。
一个成功的演员,都会遇到个慧眼识珠的导演。张曼玉的伯乐是王家卫。1988年,张曼玉首次和王家卫合作,在《旺角卡门》中扮演刘德华的表妹,她将一个善良、质朴、深情的女孩塑造得有血有肉,自此开始由一个明星转变为具有人物内心表现力的演员。张曼玉与王家卫的合作成了她事业上的转折点,她在出演《旺角卡门》后开始呈现出全新的感觉,大获好评,一些出色的文艺片导演开始和她合作。1989年,张曼玉凭一部《不脱袜的人》夺得了演艺生涯的第一个大奖——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同年,张曼玉又和张艾嘉、斯琴高娃两位影后联袂主演了关锦鹏导演的《人在纽约》(《三个女人的故事》),因在此片中的精彩表演,张曼玉夺得了当年度的台湾金马影后宝座。
紧接着,张曼玉又拿出了《阿飞正传》、《客途秋恨》、《滚滚红尘》等优秀作品。在王家卫的扬名之作《阿飞正传》中,张曼玉把握住了那个爱上行踪不定的浪子因而莫名惆怅的少女的心理,将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滚滚红尘》是张曼玉为数不多的以配角出演的影片。凭这部影片中不俗的表演,她获得了金马奖的最佳女配角奖。仿佛一夜之间,张曼玉的演技得到了质的飞跃,令人刮目相看。
之后又是王家卫,在王家卫的哲学史诗武侠片《东邪西毒》中,张曼玉虽只出现三场,但她的表演却令人过目不忘,叹为观止。而在影片《花样年华》中,王家卫那恣意而又内敛的风格,更是表现了张曼玉的美丽,张曼玉在《花样年华》中的表演也被评价为“无疑已臻化境”,甚至有人说,她这次的表演可以成为电影学院表演系女生们的教科书。
勇夺柏林戛纳双料影后
《阮玲玉》,这部被影评界称为“超越时间感、超越空间障碍的戏中戏”的影片,让张曼玉真正登上了演艺事业的最高峰。
《阮玲玉》还未开拍就闹出“易角风波”,原定的主演梅艳芳因档期问题而换用张曼玉。但是,匆忙上阵的张曼玉受到舆论的一致批评,认为其气质不符,但她用行动和效果证明了导演的决定正确。阮玲玉这一角色,让张曼玉获得包括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在内的六个“最佳女主角”奖项,同时她是第一个在国际大电影节中获得最佳女主角的亚裔女性。仅此一点,中国电影史最辉煌的一页上就有了张曼玉的一席之地。此片也成为她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同年,张曼玉的另外一部影片《新龙门客栈》也受到外界一致好评。张曼玉在新武侠电影名作《新龙门客栈》中扮演了泼辣、风骚的老板娘金镶玉,一颦一笑之间光华毕现,竟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不可超越的经典。而在徐克的名作《青蛇》中,张曼玉将青蛇的蛇性、人性、佛性演得活灵活现。
就在张曼玉的事业蒸蒸日上之际,她的行动却开始低调起来。1997年,张曼玉远赴法国,主演了法国新锐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的《迷离劫》,一年后两人在法国共结连理。此后,接片锐减的张曼玉特地挑选了陈可辛的《甜蜜蜜》作为婚后的第一部影片,举重若轻、丝丝入扣的表演,使她再一次成为金像奖、金马奖的双料影后。接下来就是张艺谋的《英雄》中身怀家仇国恨的奇女子,每一种不同角色的阐释,都让她那影后级的实力与美丽光芒四射,迷人眼眸。
虽然,张曼玉与阿萨亚斯的这段跨国婚姻没能维持下来,但两人共同的艺术追求让两个人更加珍惜彼此之间深厚的感情。两人合作拍摄的《清洁》一片,又一次让世人领略了电影艺术的美妙魅力。2004年,在第57届戛纳电影节上,张曼玉更是凭借前夫阿萨亚斯导演的小成本电影《清洁》荣获戛纳最佳女演员奖,使华语演员再次扬威戛纳。
代表作品
《缘分》、《警察故事》、《旺角卡门》、《新龙门客栈》、《阿飞正传》、《阮玲玉》、《青蛇》、《新同居时代》、《东邪西毒》、《甜蜜蜜》、《宋家皇朝》、《花样年华》、《清洁》
本版整理撰写 秦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