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显得霸气,这是许多观众和舆论界对他的第一印象。人们佩服这位爷能传神演绎各种不同的角色,却又惊诧于他在公众前极少露面却还时不时地放出几句“胡语狂言”。其实,因为他不仅是内地最好的男演员之一,同时也是个很棒的电影导演。至于如何看待姜文一贯特立独行的作风,则是另外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姜文,1963年生,河北唐山人,原名姜小军,198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1985年出演自己的第一部影片《末代皇后》。翌年主演影片《芙蓉镇》,于1987年获第十届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此后不论是做演员还是做导演,都成了中国影坛无法忽视的一号人物。
老师眼中其貌不扬的少年
姜文、吕丽萍、刘斌、丛珊、杨利山、岳红……这些领衔戏剧舞台和电影银幕的耀眼明星,20年前曾经“师出同门”——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八○班”。他们的大学班主任、表演艺术专家张仁里所著《启程》一书深情回望了与“八○班”17名学生朝夕相处的4年时光,书中这样描写当年不足18岁的姜文:“姜文瘦瘦的,貌不惊人,不像个‘演员’,没有人们心目中的演员所具备的那股帅气。”
1980年这一届表演系的学生,入学不几天就惹来了很多老师的议论:“耗时几个月,全国设了6个考点(北京、重庆、成都、哈尔滨、南京、天津),怎么招了这么几个其貌不扬的学生。这些人能当演员吗?”好在这些学生用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交出了一份令老师们满意的答卷。这批学生中的不少人今天已经成为著名演员。
个性的演员,特别的导演
姜文属于演艺圈中的实力派人物,能演能导,属于当代中国电影界的最重要人物之一。姜文主演的《芙蓉镇》,《红高粱》为其奠定了在中国演艺界的地位,他收放自如的表演,豪放的气质都得到了观众们的注目。
人家说,姜文是个好演员,又是好导演。他自己偏偏不这样看;人家称赞他有天才,有魅力,他讲他有的只是努力;人家关心电影有没有卖点,他说,先得让自己迷恋才能让别人称赞。
有的评论说,姜文在《末代皇后》和《芙蓉镇》中扮演的角色离他本人比较远,显示出他是一个性格演员;而《北京人在纽约》中的角色比较贴近他本人,说明他是本色演员。姜文对此一笑置之,他出言无忌:我没什么兴趣评价这个。对于我来说,我演得像这个角色就够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去演这个角色,是为了把这个角色演得像那么回事。
姜文最重要的执导作品当数《阳光灿烂的日子》。本片根据北京作家王朔的小说《动物凶猛》改编而成。姜文执导并主演的《鬼子来了》一片也以独特的视角来反映抗日战争时期侵略者与当地农民的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
姜文的电影理想和追求
姜文对有关电影的所有艺术都有兴趣,他凭自己的聪明和实践形成了许多独特的见解:“我认为用语言文字确实是很难表达电影的内容。而且我反复地说,希望大家能真正地理解和重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有些人拍电影是要拍字里行间的东西,但并不是拍那些字。我有这样一个理想和追求,我觉得电影应该是要表达那些文字语言难以表达的东西和无法表达的东西,这样才有电影存在的意义。每个片子我都是这样做的,一方面我在这样追求,一方面我也愿意这样做。”
《芙蓉镇》
作为当年最具轰动效应的故事影片,影片中汇聚了几位演技出色的演员:刘晓庆、徐松子、张光北,还有姜文,而其中尤以姜文的表演最见功力。他饰演的秦书田完全突破了以往塑造的那种含冤待雪的模式化“文革”右派的形象,却赋予了这一人物难得的人性深度,尤其是片中秦书田被抓走时冲胡玉音(刘晓庆)喊的那句:“要活着,像狗一样的活着!”至今仍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红高粱》
这是一部被公认的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影片男女主角“我奶奶”和“我爷爷”的角色塑造也颇为成功。其中“我爷爷”姜文精彩绝伦的表演有一种内在的幽默感,但分配把握又很准确,充分体现出影片整体所需要的那种浪漫和激情——曾有人问姜文为什么能将“我爷爷”塑造得如此出彩,他的回答是:“我是将他当牲口一样来演的。”
《本命年》
姜文是一位极有思想的演员,从他演第一部电影开始就有一套自己的表演方式,并且很主动地参与影片的各个环节,甚至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也为他后来做导演奠定了基础。影片《本命年》也是如此,据说连这部电影的片名都是姜文灵机一动取的。在《本命年》中,姜文塑造的是一个自己的同代人李慧泉,因此对人物有更为深切的理解。通过精心设计的一系列细节来表现人物,将李慧泉不甘毁灭,与命运抗争而又最终毁灭的复杂性心态再现出来,成为他表演生涯中一部重要作品。
《阳光灿烂的日子》
电影圈的人都说:姜文做导演是迟早的事,但当他真的选定作家王朔的小说《动物凶猛》去拍自己的导演处女作时,大家又都怀疑:他真的能拍好吗?实际上,我们的怀疑是多虑了。这部《阳光灿烂的日子》充分显示了姜文作为导演的天分,它的镇定自若、自然流露的幽默,恰到好处的节奏,还有那分近乎虔诚的真实感,已经非常容易把人打动。
《秦颂》
作为一部向好莱坞史诗巨片看齐的野心之作,导演周晓文与名编剧芦苇对那段始皇帝历史的重新演绎至今仍遭人诟病,至于姜文饰演的秦始皇,大家的评价则走向了两极。有人说他将生活中的霸气带进了戏里,感觉就是本色演出,并未有多大突破;还有人则认为历史上的始皇帝本就应该是个霸气十足的枭雄,姜文如此表演正好得其所哉,更何况他还刻画出了其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之感呢。
《有话好好说》
继《红高粱》之后,姜文和张艺谋再次合作,拍摄了《有话好好说》。作为张艺谋的首部城市题材电影,影片风格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变化,观众对此也褒贬不一。但姜文的表演却获得大家几乎一致的好评。影片中姜文没有将他所饰演的一个大脑简单、没啥文化的书贩流于脸谱化,反而演出了其内心的细微变化,从砍人到不砍再到被砍,心理轨迹清晰,没半点生硬造作,充分展示了姜文驾驭角色的高超能力。
《寻枪》
尽管陆川一再向我们声明《寻枪》的主题是迷失和寻找,但它给人的总体感觉却是一部形式大于内容的影片,其实以陆川为首的内地青年导演们似乎普遍缺乏讲故事的能力,只能用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影技巧来弥补洞察和对生活的真实体验的缺乏。不过,由于有姜文的卖力表演倒使得影片的内涵还不至于太过苍白。
代表作品
《末代皇后》、《芙蓉镇》、《红高粱》、《春桃》、《本命年》、《阳光灿烂的日子》、《宋家皇朝》、《有话好好说》、《鬼子来了》、《寻枪》《天地英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本版整理撰写:记者段书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