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知名栏目《艺术人生》,也许从来没这么戏剧性过——观众向嘉宾的提问竟然基本上都是质疑!而这一幕被学者、社会活动家余秋雨碰上了。自1992年携《文化苦旅》横空出世以来,几乎是一枝独秀的余秋雨“风骚”文坛内外,近年来他更是像模特一样频频招摇于五光十色的媒体之中,发表种种关于自己的书关于文化的谈话。所以许多人自然而然地问:这位“文化明星”身份到底有多少作秀成分?
余秋雨自己恐怕早已有心理准备,这些年他也听多了类似的批评,于是一上来他就给自己定位为“行者一个”,而不是文化商人、作家、学者或者大学教授。“通过旅行的方式来考察人类的各大文明,最重要的文明几乎都走遍了,这是我可以肯定的一个比较明确的身份地位。”余秋雨这样解释他为什么要推动文化和电视传媒的结合:通过电视传媒,我才可能直接地及时思考,面对事物的第一感觉是非常珍贵的。这个第一感觉再用直播的方式,直接到达世界华人圈里面,它的文化价值就要珍贵得多。我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还因为站在镜头面前,有快速反应,而且说的每一番话,都要既符合历史,又大体符合地理环境以及社会判断,这其实是非常难的,是给自己一个挑战。
至于众人眼里的“作秀”之说,余秋雨“反唇相讥”:“我是一个成家的人,我走的每一步意味着有另外一个人天天担惊受怕。譬如当时我和马兰告别的时候,两个人心里的话都是一样的,就是保佑,希望我们这辈子还能见面,因为死亡的影子一直在我们身边。千万不要像有的人想像的那样,如同在国内旅游。中央电视台车队完全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传媒。你不知道医院在哪里、警察在哪里、朋友在哪里,不知道今天晚上住在哪里,一切都不知道,这个不知道不是一天两天,是半年。在这么一种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居然在作秀,这个作秀实在是太恐怖了!驻伊朗的新华社记者曾恳求我们不要前往那些最危险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但我们去了,面对枪炮、坦克、沙漠……我这不是为我说话,为我的同伴们说话,我认为如果他们是在作秀的话,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勇敢冒险的事情。”
“上电视为什么不可以。”余秋雨说,“当传媒已经占领民众的视听的时候,文化人居然不利用传媒;不利用传媒就是不理民众,这是我没法容忍的。必须对我们的父母之邦有更真诚的态度,哪怕这块土地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你立足的土地,是文化使命的所在,你必须这样,所以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