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上午8点多,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普通读者自发赶到上海市龙华殡仪馆,准备送一代文学巨匠巴金最后一程。这其中,有与巴金通过信的普通读者,有与巴金在“文革”中共患难的老朋友,有巴金家乡成都的代表,但更多的是跟巴金素昧平生、却不约而同地告诉记者“我们看着巴老的小说长大”的普通市民。 与巴金素不相识的一位宁夏读者来了。得知巴金去世的消息,这位读者18日一早就赶到上海,他去过上海市作家协会悼念,去过武康路巴老寓所送了一束玫瑰,他与巴老没有任何实质的交往,只是“读着巴老的书长大的”,他把自己创作的悼念巴老的诗拿出来,在龙华殡仪馆门口念了一遍又一遍…… 巴老的老朋友杨老先生来了。他与巴老相交几十年,1990年的时候,他还亲手做了一把特制的轮椅送给巴老,他为自己失去了一位老友、为中国失去了一位文学巨匠而泪流满面,一大早就让女儿用轮椅推着自己赶到殡仪馆,手里紧握着与巴老的合影…… 在“文革”中与巴金共患难的“小友”唐余晖来了。“文革”中巴老在上海淞江区接受劳动改造,那里正是唐余晖的家乡,两人成了忘年交。76岁的唐余晖拿出自己写的挽联,“大师静卧花丛沧桑尽历雾雨电晚辈仰瞻旗手中外长传家春秋”,悼念自己失去了一个忘年老友、中国失去了一个文学巨匠。 来自巴老家乡成都的读者来了。通过当地媒体的组织,20位成都市民赶到龙华殡仪馆,长长的条幅“巴老走好,家乡人民想念您”,表达了他们对巴金无尽的思念与爱戴。巴老故乡成都东城根小学的同学手捧纪念照专程为巴老送行,纪念照上,101颗蜡烛围着一代文学巨匠的名字,上面写着“巴金爷爷,我们永远爱您”。来自成都市正通顺街小学的六年级小学生李袆,千里迢迢地带着同学折的千纸鹤送到巴老灵前。用玫瑰红色纸折成的千纸鹤与火红的玫瑰一起映红了素雅的灵堂,人们用最深切的纪念挥别这位中国文坛的巨匠。 巴老在文学上的后辈与朋友钱谷融、徐中玉老人来了,在这两位中国现代文学界权威学者眼中,巴金不仅是中国20世纪的良心,也是“五四”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延续的标志,巴老的离去,是一个世纪文学的远去,中国文学因为这位世纪老人的离去而出现某种程度的“断档”。 本报记者倪自放上海10月24日电 |